来到跟前,陆恒害羞的不好意思上前,侧身让父亲先过去。
“大叔。”
陈郝清脆的声音,同时落落大方的看向陆恒。
“哎。”
藤汝俊答应一声,转身指着陆恒:“这是我儿子,新上任的乡邮员。”
因为介绍,陈郝更加大胆的盯着陆恒,反倒衬托得陆恒傻乎乎的,露出憨憨的笑容。
“这小子太可以了!”
监视器前的霍建起喜道,脸上一片满意之色。
前世那些三四十岁的人演少年男女被群嘲,不是因为演技不行,单纯就是脸。
再说观众知道她们的年龄,看她们卖萌心里自然腻味,但看其他小花,哪怕演技再烂的卖萌,也不会抗拒,因为人家本来就青春靓丽。
再说陆恒又不是卖萌,更多是一副憨劲儿和老实气,这种并不是年轻人的专属,陆恒演就更没问题了。
在戏里,这是儿子和侗族姑娘的第一次见面,但以后会通过儿子这个“旁白”
介绍,姑娘早就知道儿子,来源就是父亲不止一次的提过:将来嫁到我们家,给我当儿媳妇。
戏剧就是把生活的巧妙进行提炼,不可能一直平淡如水。
所以,他们来的这天晚上,“恰好”
有一个盛大的晚会——村里的喜事。
侗族是夜嫁夜娶,载歌载舞。
在篝火晚会上,儿子和姑娘也跳起了舞,玩得很欢快,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而在一旁边喝酒边看的父亲,却忍不住想起了他的往事,他和妻子的相识、相遇,到用自行车娶回家——这些在电影里要展示的回想片段,就需要陆恒和黄薇另外拍摄了。
父亲坐在篝火旁,想着这些年的忙碌中,妻子孩子都没有得到到他的照顾,自己对于这个家更像一个过客。
所以父亲醉了,也第一次哭了。
第二天一大早,陆恒和陈郝两人一起生火做饭,欢声笑语依然不断,已然像是亲密无间的一对儿。
透过窗,看着厨房里儿子他们俩的欢颜,父亲露出了笑容。
但在离开后,父亲问儿子对这个姑娘的感受,隐晦的问想不想把她娶回家。
但儿子却第一次露出深沉的面容,反问父亲:
“娶回来,像我妈那样,天天过着一个人的苦日子吗?”
父亲哑口无言,看着儿子继续前行,把他丢在了身后。
跟陈郝这段戏拍了三天,除了大园村,临县的芋头古侗寨是主要取景地。
拍完戏后是傍晚,因为接下来的戏份还得回大园村,所以暂时休息,第二天早上再回去。
拍了三天戏,陈郝说还没好好转转,让陆恒陪她走走,陆恒笑着说好啊。
沿着寨子里的石板路慢慢走着,刚过二十岁的陈郝,一如她在戏里那样活泼,这里瞧瞧那里摸摸,充满着好奇。
在黑色调为主的斑驳老寨子里,像快乐的精灵,留下她一路的欢声笑语。
陆恒去牵她的手,她倒也没抗拒,但牵不了几秒她又被新的景致吸引跑开了,让陆恒忍不住摇头,微笑着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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