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
汲看了眼祁连,直到见到了祁连嘴角的微微笑意,才收到鼓励般地补充道。
“故就像以前我帮梁叔父刷马时,他说的,想要不伤战马,一日连续跑不能超过30里,一日不停,跑到一百里,战马肯定累得不行了,敌人斥候中,替换马匹都已经是累得马肚打颤,甚至还有倒毙,他们绝对是奔波了很远!
骑马都这样了,哪怕他们有船坐,也不会轻松多少,而且从遭遇的地点看,他们扎营的地方,是水寨的话至少在五十里以上,陆寨的话至少四十里,无论何者,除非他们昨日接着不吃不睡地赶路,然后到了就马上进攻,否则绝不可能今晚夜袭。”
“啪啪啪!”
祁连等汲说完,轻拍双手鼓掌,对着刚才就走进来的竹竭和芳一笑道,“此朕之千里驹也!
子尽,你可是生养了一个好儿子呀!
家业兴旺有期了!”
();() 闻言的芳一咧嘴大笑,对自家主上口称恭喜,而竹竭则是老脸一红,连连称祁连谬赞,告罪自家儿子驽钝不堪用。
夸完的祁连转向被自家亲爹撞破、尴尬得脚趾抠地的汲道,“汲,为师很欣慰,朕原以为你最多也就是倚仗昨晚谍人从那两个赤狄子口中掏出来的情报做些什么猜测,但你却没有偏信,而是结合斥候的见闻来判断敌情,这很好!”
“为将者有五德,智信仁勇严,入门的智你是不缺了,可以学习兵法了!”
祁连拍了拍害羞的汲的肩膀,接着补充道,“接下来朕就教你为将者的第一课,就是从敌人错误中学习,此处距东泽氏本据,陆路直线尚且一百二十余里,水路走漳水、滏水、大河入泽则两百里不止。”
“我军四日前夜晚击破敌营,即便有漏网之鱼即刻顺流而下传播消息,敌军出发之日不会早于三日前,由东向西即使坐船也是逆流,正常来说日不过六十里,而今敌军正如你所言,三日趋一百六十余里,与我争锋。
此所谓,‘百里而趣利者蹶上将军,五十里而趣利者军半至。
’”
“便是为师不从谍人处得知消息,敌军若不休整,就急欲败我,胜负仍是五五之数,今为我所侦知,敌必败也!
朕要谋划的,不是击败,乃是如何让彼等皆为我所擒…”
听完祁连讲解的汲眼神跃跃欲试,连连点头后急道,“师傅!
弟子记住了!
什么时候讲第二课呀?”
“哈哈哈!
学兵法可不同于学辨草药!
贪多嚼不烂。
不过…”
祁连说到这转向芳一和竹竭两人问道,“各部是否到位?材料船只是否齐备?那个东西的效果如何?”
“禀主上!
狄梁、狄育来报,虽仓促之间物料和人力不足,但仍坚持了半刻钟,抬高了水面一寸,等到明日,必能完成主上预期!”
芳一行礼道。
“营中各部亦已整备完成,随时等候主上命令。”
“如此甚好!”
得到好消息的祁连,不自觉咧起嘴角地对一旁的汲说道,“今夜为师再教你第二课,辨天时而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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