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饮了口茶水,轻吁了口气,这才注意到,自己母妃面色似乎不大好。
别看瑞王平日不靠谱,可孝心还是不少的。
因此忙忧心问道:“母妃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孩儿观您气色似乎不大好?”
荣贵妃闻言面色僵了一瞬,随即轻笑道:“没什么大事,你不必操心。”
瑞王不大赞同荣贵妃这话。
“母妃此言差矣,您的身子可是头等大事,倘或哪里不舒服,可万不能讳疾忌医,得赶紧宣太医来看才是!”
荣贵妃笑了笑,只说知道了,却不正面回答瑞王的话。
瑞王见状不由更急,“母妃有什么事,难道还不能同孩儿说么?”
“真的没什么!”
荣贵妃语气忽然急了起来,像是在掩饰什么。
瑞王被她的态度惊了一瞬,但是也没有再问下去。
后又待了一会儿,陪荣贵妃说了会儿话,见她起色愈加不好,瑞王便告退了。
烟若出去送人。
行至昭阳宫院门处,瑞王停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烟若。
烟若心中一紧,赶紧低眉顺眼地低下了头。
结果,瑞王还是从烟若处,知道了荣贵妃所患之病。
得知真相后,瑞王起先也不自然了一瞬,见烟若面色发红,赶紧挥手让她回去了。
原来,荣贵妃所得之症,乃是一种妇人病。
因此,荣贵妃才在面对儿子的关心时,含糊其辞,不肯道明真相。
而瑞王关心自己母妃的身子,所以便威胁母妃身边的近侍宫女烟若。
烟若如何敢违拗瑞王,不得已,只得据实告知。
瑞王得知了真相,又有些不自在,故而再没久留,赶紧就出宫去了。
他现在没有具体官职,不必到衙门里去点卯办差,故而下了朝若不是赴宴闲逛,就只有回王府去了。
可今日,他并没有宴会需要参加,也没有闲逛的心思,却也没急着回王府。
而是,转道去了云华楼。
到了云华楼,掌柜的亲自来迎,殷勤地将人送上了包厢,便极有眼色地退了出来。
包厢内,汪昌平早已等候多时。
这两个人一见面,脸色就如出一辙地阴沉了下来。
对面而坐,二人先交换了个狠厉的眼神后,便开始谈事情。
毕竟是在外头,瑞王再嚣张无度,也有所收敛,言谈间避讳不少。
翁婿两个就方才朝堂上的事情谈过之后,都有些明白,西北军需一事,他们再想动手脚,怕是难了。
静了一瞬,瑞王吐出胸中一口浊气,道:“先看看形势再说,老二一向绵软,从不敢与我正面争锋,我就不信,还治不了他!”
汪昌平闻言面上喜色一闪,恭维道:“王爷的本事,自然不是那位能比的!”
瑞王听了这话,却没像平日里一样,喜形于色。
汪昌平见状不由奇怪,遂问瑞王可还是有别的事情不顺心。
瑞王心中又烦又急,想着汪昌平也不是外人,便将荣贵妃身子不爽的事,跟汪昌平说了。
汪昌平听罢,沉吟片刻,忽然对瑞王提起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