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真贼啊。
“还是那句话,你热得不正常,堂堂佛子,去黑蛊寨,总不能是为了替天行道吧。”
危止:……真贼啊。
“你就这么确定,我一个佛子,不能是去斩杀邪修的?”
“您也不用吓我。”
灵符晃动着两条胳膊,“因为没有我,你找不到更好的选择,你身上的气息,雪灵绝对会跑得远远的。”
危止淡笑着那纸人躺板板,举着两条纸胳膊不知道在干什么,有些滑稽可笑,“你知不知道,你说话的味道,和阎野那人年轻时候如出一辙。”
原本阎野年长他一些,他以为那人是对着晚辈才如此冷淡狂傲,后来发现阎野对着那群老家伙更狂野,总有种独高众人一层,棋盘上唯他独掌局势的感觉。
没想到养出来的徒弟,也是一般无二。
谁知下一瞬间,那躺板板的符纸金光一现就立起来了,化成了一个小人模样,没有脸,但危止分明瞧出了她一瞬间的神气。
危止这才想起来,无上宗百年之前遭遇邪魔清洗,那时候就再没传出丝毫林渡的消息,算起来,那时候,林渡在修真界也不过算个未满百岁的孩子,那样的神气,才是正常的。
“临湍教你的结印?难怪你刚才举着手。”
危止认出来,“难怪你知道我和临湍相识。”
原来临湍也教过这小家伙。
他精神微微放松了一些,“也可以,交易的条件是什么?”
“这个,以后再告诉你。”
符纸小人这样答道。
“我不谈不具体的交易,天底下最难的条件,就是以后再议。”
危止丝毫不想上当。
那纸人说道,“若我是想拉你,走上一条,逆天而行的道路呢?”
小纸人着嚣张,落在危止耳中却也听得出来那话并不充足的底气。
她在试探。
在试探他的性格和行事。
危止想,如果他拒绝了,她定然会立刻说出一个具体而体面的,能让他接受的代价。
他试探着开口,“逆天而行,于我有什么好处?”
“人嘛,总要试一次,或许,能时间倒流,重新回到过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一切,比如,你唯一的亲人临湍的献祭。”
危止垂眸着那个人,“世上有许多不可解之事,你当真觉得,回到过去就能改变一切吗?”
“天命不可知,人力尚可为。”
小纸人这样回答。
“所以你没有任何把握?”
“也不是,我一个人五成,加上大师,或许还能加两成。”
“我只值两成?”
危止抬眉,“你一个魂魄团子占五成,我占两成?”
小人敷衍道,“那就三成吧,不能再多了。”
危止:……阎野到底怎么教徒弟的?
“你这么厉害,你还能没有身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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