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很聪明了。
慧极必伤啊。
刘彻:“不急。
你才七岁。
父皇十岁的时候还不如你聪慧。”
小太子得意地扬起下巴,刘彻捏捏儿子的小脸,明知故问:“看完了?”
“早呢。”
小太子又拿一卷,看不懂,递给老父亲。
刘彻瞥一眼,大农令的奏章,不可能是鱼、珠之类的小事。
刘彻接过去先批“夜明珠”
,同批阅后的奏章放一起,翌日自有郎官发回各地。
父子配合,奏章看得很快。
然奏章太多,看完也可以点灯了。
殿外月光如洗,清清冷冷。
小太子用了晚膳出来,身上热乎着,凉风刮过依然感到冷。
刘彻抱起儿子,用大氅裹着小孩,又一次暗暗感慨,孩子大了,再过两年真抱不动了。
“回去早点歇息,明日还得上学。”
刘彻把儿子送到太子宫门外叮嘱,“父皇就不进去了。”
小太子点着小脑袋作揖:“父皇慢走。”
刘彻轻笑:“多谢太子殿下提醒。”
小太子的笑如朝阳,温暖了帝王近年来越发孤寂的心。
刘彻不是伤春悲秋的性子,而乍暖还寒时节,走在空旷的深宫之中,目之所及处不是漆黑就是肃穆,难免给人一种秋日的悲凉。
刘彻带着唇边的笑意折回宣室,步履比往日晚膳后消食轻快许多。
提着宫灯的春望受其感染,也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
大抵年前的天气过于残酷,翌日又是一个艳阳天。
宫中婢女们一早就给小太子准备三身衣裳。
清晨露重,但刚起来不甚冷,穿一身衣裳。
正午天热换一身,晚上寒冷得加斗篷。
小太子有自己的喜好,樱桃叫他自个挑。
以前小太子不在乎穿什么,蛟绡和蚕丝在他眼中并无不同。
今生日可当年过,小太子指着朱砂色童子装,由着枇杷为他束发。
利利索索,小太子跑出去:“吴琢,踢球!”
吴琢十分想打哈欠:“殿下,饶了奴婢这把老骨头吧。”
“懒人老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