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位公子,买盒胭脂送给心爱的姑娘吧!”
闻声,我没忍住,笑了。
停住脚,调好表情,转过身,用一双清澈无比的,充满童真的眼睛微皱着眉头,看着满脸抹着厚厚脂粉的大娘,慢声细语的问:“你是叫我?”
“呵——”
大娘显然被我的眼睛吓了一跳,脸上的脂粉都掉了一层,回:“这位公子,你长得可太清呼了!”
心中又是一笑,我仔细打量她:丰韵的身形,中等身高,白色上衣,艳红色长裙,裙摆处绣着一朵深红色半开的牡丹。
这么巧?我安静的看着她。
大娘突然想起了正事还没干,于是问道:“要不要买盒胭脂送给姑娘啊?大娘这儿的胭脂可好了,你看看,大娘我就是活招牌!”
胭脂?我随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个和裙子同色的红色木盒,巴掌大,雕刻得简单而显得有些粗糙,可是谁又能知道,这是一把锻造多日、锋利无比的刻刀一笔完成,刀下收放自如、游刃有余。
“噢,这样啊,”
收起手中手指长的檀木小折扇,我眉头紧皱的说:“我出来的时候娘没给我钱,大娘,我还是不买了,不影响你做生意了,我走了。”
说完便抬起脚朝前面走去。
“等一等——”
大娘一脸感动的望着我,似乎她老早就跑没的慈爱一下子又回来了。
她抄起那盒镇家之宝“小脸儿红”
牌胭脂,拉住我,一把塞到了我的手中,郑重其事、苦口婆心地说道:“孩子啊!
拿着!
回家给你娘擦上!
你娘生了个好儿子啊!”
还没说完,大娘的眼睛就通红了。
我的心里一片平静,但突然的,被激起一道涟漪,握住胭脂盒的手收紧。
“大娘,这不好吧。”
大娘别过头,不忍心再看面前这个看似童真的可人儿,自个儿抹着泪道:“孩子你走吧!”
“那,大娘,谢谢,我走了。”
我握住“小脸儿红”
,又看了大娘一眼,点点头,从她的面前走过。
“走——走吧——”
大娘泪如雨下,哭声震天动地,泪水和着脸上的脂粉,不一会儿,地上便堆起了**子。
走出了大娘的视线,我停下脚步,再次看向手中的胭脂盒。
是生,是死?
生死有命,却也由我。
我是谁?
落尽残红始吐芳,
佳名唤作百花王。
牡丹,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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