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烈进入自己在驿传的屋内,行动匆匆,在案桌之下翻出一个兽皮包裹的帛书。
“《共戚策》,唉,夫子还是不愿带往大庭去面见君父。”
公子烈垂眸,怯懦的神情下藏满了悲色与痛恨。
那日越君召其入宫,故意让其在偏殿,听了欲取大庭之粮的言语,后续做乐舞时公子烈频频失误,但越君也不恼,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似做玩乐。
公子烈也别无他法。
“越君欲要大庭之粮,我身为大庭公子岂不悲之,我唯有以身劝慰越君,既能阻止越君要粮,亦能接近越君。”
可是此番也是打乱了风允的布局,让大宰的期许落空,让大庭之民难以自危。
“夫子,等您再走远些,烈就行大宰之法。”
感受着腿上绑着的匕首,公子烈面无一丝畏惧。
他清楚,刺杀越君无须成功。
刺杀之罪足够让大庭自危,若是杀死了越君,那才是不死不休之战。
此时的大庭还不足以承受越国盛怒之下的悲愤,随即他只需刺杀越君,以身献祭。
“哐当!”
此时大门却猛地被推开。
公子烈一愣。
就见越君大步而来,一把夺走了公子烈手中的《共戚策》。
“嗯,这是风君所留?”
越君欲展开,公子烈猛然一扑,希望夺走。
但越君防备,将公子烈给桎梏住。
“放开,放开!”
公子烈哪里是身为武人的越君对手,越君道:“来人,将他押住!”
“诺!”
冲进来一群甲兵,将公子烈的双手反压,按在地上。
公子烈还想出言,但越君示意,那甲兵就用布条勒住公子烈的嘴。
“唔唔唔…”
而越君拉开帛书,细细看之。
“共戚策——以小坠大?”
望之,越君的面色越发的青黑。
虽然其不通那些文绉绉的书籍,但对于计谋军事上,越君却有不少高见。
这《共戚策》之言,他自然看得懂,也明白若是此策能成,对越国是多么大的牵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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