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尔德因为他的异样而诧异地回头他“将军,怎么了”
君朔抿了抿唇,复杂地了一眼一无所知的菲尔德,摇了摇头“不,没什么。”
菲尔德挑了挑眉,意味深长了他,突然一笑“将军以前和长官很熟悉”
君朔顿了顿,又摇头“我们以前认识,但是她和现在截然不同,我们算不上熟悉。”
菲尔德笑了笑,他一直没有忘记,祁琅在佛克郡星上,亲口承认的那一句“白月光”
呢。
不过他这些时日他们的相处,并没有什么旧情复燃的意味,即使有什么也都过去了,菲尔德也无意再多说起这个让大家都不太愉悦的话题,干脆借机快走几步走到门口,叩了叩大门,扬起声音“长官,到时间了。”
回应他的是一片死寂,安静的好像屋子里根本没有人一样,菲尔德一脸“果然如此”
地叹了口气,改为重重地叩门,并扬起声音
“长官”
“长官要出发了”
“君将军来送您了,马将军也在等着呢,长官快出来”
“嘭”
大门突然传来一声重响,仿佛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砸在门上,伴随着女人杀猪似的尖叫,那门重重颤了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外凹陷裂纹。
菲尔德一顿,犹豫着问君朔“您听到了什么声音吗”
君朔也迟疑了一下“你们长官起床气严重吗”
“倒也不是特别严重”
菲尔德舔了舔嘴唇“至少一般情况下,是不会用沙发砸门的。”
很好。
君朔二话不说拔出配枪,言简意赅“踹门”
没有什么语言可以形容祁琅一睁眼,就对上一张放大的男人的脸的心情。
暗势滔天的宗老板有一张实在清俊风雅的美好皮囊。
尤其是当他阖上眼,沉静的侧脸静静枕着手臂,睡梦中不觉拉下的唇线和眼角紧绷的浅浅纹路,在清晨灿烂的阳光下反而更加清晰,那种糅杂着沉凝雍容的温和,像一把利剑被昂贵的丝绸和皮革包裹住,连上面繁复的暗纹,都带着让人目眩神迷的神秘味道。
因为她的动静,沉睡中的男人也被惊动,他很快睁开眼睛,漆黑凉薄的眼神在清她的时候,慢慢融成了温水般的暖意,他弯了弯唇角,慵懒地眯起眼睛,好脾气地过来要蹭一蹭她“早安。”
祁琅顶着一头呆毛,睁着一双睡意朦胧的大眼睛,定定了他一分钟,又低下头,了皱皱巴巴的被子下两个人几乎快缠在一起的四肢,和卷的乱七八糟的衣服。
“”
祁琅着近在咫尺的男人那散乱的衣领和胸口小片露出的皮肤,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宗政也低头了一眼,立刻发起声明“是你睡觉不老实,自己滚过来的。”
他就说自己昨晚上做梦都感觉抱了个小太阳,热得要命,小太阳还长了爪子,八爪鱼似的缠着他,又挠又咬,扒都扒不开。
祁琅“”
面对这种情况,祁琅出乎意料的冷静。
她先从他怀里钻出来,把自己的手臂和腿收回来完完整整放到自己旁边,然后坐起来,靠着床头,抬手从脑门往后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深深呼吸一口气。
与“大佬酒后乱性后点根烟冷静一下”
有异曲同工之妙。
宗政莫名觉得怪异,感觉两个人身份颠倒,他倒像是个被吃干抹净眼瞅着要被抛弃的失足少女。
宗政还以为她一睁眼就要暴打人呢,结果她怪冷静的,他反而有点摸不准她这个路数,迟疑了一下,压着被子也坐起来,颇有点试探地着她“你有什么想法”
祁琅没搭理他,自顾自捋着头发,捋了好几遍,才转过头来,面无表情着他“昨晚你不是说,只躺一会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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