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遗府不知名的偏殿之中,那残破的纱帐下,一只灰蒙蒙的钵盂扣在地上,毫不起眼。
广慧盘坐钵盂之中,脸色突然殷红,随即喷出一口血来。
“噗!”
血喷在钵盂内壁之上,其上还附着着一丝丝电弧闪烁。
这口血喷出来,广慧的脸上的殷红消退,又成了苍白之色。
“咳咳咳咳咳咳”
广慧剧烈咳嗽着,他的五脏六腑此刻火烧火燎一般,好似全部错位,连带法力运转都出现了岔子。
一枚棕红色丹药自袖中滑落出来,广慧服下丹药之后开始调息运功。
几息之后,其脸色才有所好转。
感知着体内残存的电弧和脏腑之间的雷火灼烧之痛,广慧缓缓呼出一口气。
“灵渊的风法雷法,不比他的剑法弱!”
“可是,他为何留手?”
广慧可以肯定,江生是留手了的。
虽说如果江生不留手,他也能跑,但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轻松,到时候不休养个几年时间都难以好转。
可如今,他有大金禅寺的丹药相助,调息恢复個几日,就能有个八成战力。
江生为何不下死手?
“劫数已起,释家玄门但凡有机会必然是要争锋较量。”
“如今江生故作声势,却暗中留手,那说明小僧我还有用。”
思索着前因后果,广慧轻笑起来。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道长,眼下可如何是好?”
张晴望着缺失了东西的冕服,有些无奈的叹气。
江生倒是依旧维持着平静,沉吟片刻说道:“在正殿之中找找看,这里面绝对不止那一样东西。”
张晴点点头,纵身飞起来到那神座前,看着高大的冕服,秀眉轻蹙,似乎在思索什么一样。
“道长。”
“嗯?”
江生看向张晴,只见张晴悬在那神座冕服之前,一双眼睛中满是惊艳的神采。
“道长,你们蓬莱,会以何种东西证明身份?”
江生回道:“玉碟、令牌、印信”
张晴继而笑道:“我总算是现这地方的不对劲了。”
江生微微皱眉,只听张晴继续说道:“道长你还记得那前殿?”
“若是把那前殿缩小一些,是不是像极了凡俗的官衙?”
江生回忆着前殿的宝座桌案,两侧的玉柱和那残存的东西,缓缓点了点头。
张晴又说道:“道长,何为仙道,何为神道?”
江生沉声道:“仙道飘渺,神道浩然,一求脱,一归天道,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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