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沅的阿娘李氏与丈夫何誉其实还在镇上。
这是他们在镇上待的第五日。
他们商量再找一日,若是再找不到人,就先回去了。
毕竟家里的活也不能丢下,更何况何誉还得去私塾教,可耽误不得。
在镇上的这几日,他们四下打听,几乎整个镇子都走了一遍。
他们也去了绣纺。
与绣纺的管事说了他们的身份后,管事却是用一副怪异的目光他们二人。
何誉并未说他是继父,所以刘管事只当他是阿沅的亲父。
听说他是何家村的秀才后,心里一惊。
因打仗,朝廷停了好些年科考,这些读人没有了用武之地,真真成为了百无一用的生。
但现在仗打完了,朝廷也重新重视了读人,更是下了明年恢复科考的诏。
读人如今又似恢复了以前的地位。
所以在知道阿沅父亲是秀才时,刘管事暗暗的庆幸自个当时没有用强的。
只是庆幸了之后,又觉得奇怪。
梅娘打听的时候,那阿沅分明说自己的爹娘不在了,怎忽然又冒出了一双爹娘
刘管事疑惑地问了,二人只说是和家里闹脾气了,所以逃跑出来了。
刘管事也是个多想。
想到那个小娘子脾气是个倔的,就忍不住多想是不是因为家中逼婚,所以才逃出来的
不管是不是逃婚出来的,这个小娘子是断然不能再肖想了。
她爹是秀才,若是真考上了举人老爷,那他这小小的一个管事岂不就是要遭殃了
刘管事顿时不寒而栗。
那小娘子可真真是个害人精
最后一日,李氏与何誉又去了一趟陈家村,但依旧没有从芸娘的口中问出一点有用的话。
夫妻二人最后决定在镇上再找一圈,没准就会遇上。
抱着这样想法,他们到了镇上的北街。
这边的铺子少,人也少,前日又下了雨,也就没有到这边来问。
今日他们一家家铺子进去问一遍,行至打铁铺,夫妻二人并肩入了铺子。
已是下午,铺子只有一个妇人和一个正在打铁的打铁匠。
那个妇人挎着篮子,显然是客。
打铁匠背对他们打铁,那妇人想要与之说几
句话,都会被打铁声给打断,面上着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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