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皮肚,是过年杀年猪时,选只膘肥体壮的猪,猪皮留下处理干净,只要肉皮,上头附着的肥膘都切干净。
烧一大锅水,猪皮丢下去熬煮,煮到皮透,一块块捞出晾在竹匾上,晒干再起锅炸。
火不能太大,不然炸得过头会焦,要炸到皮酥脆金黄,里面有不少小孔才好。
这样的皮肚切块,装袋子里放好能吃很久。
要吃的时候抓点出来,切小块,用水泡发到皮肚变得软弹即可,就能倒料开始煮。
炒皮肚是先倒菜蔬后放皮肚,可做皮肚面是,要先熬骨汤,再撒点调料,汤再冒泡时下皮肚,再下面。
这样一碗皮肚面,汤汁浓黄,皮肚小块而饱满,面条盘旋卧在汤底,叫烛光一照,又闻着味,馋虫顿时上来。
盛浔将面端过来,递给她一双筷子,“慢点吃,皮肚吃太快会烫。”
“好,”
阿夏点头,夹起一块皮肚,呼呼吹气,再送到嘴边咬一口。
皮肚泡软后,从脆变得饱满,整块都浸满骨汤,十分吸味。
单炒皮肚,她都能吃下不少,更别提是跟面一道煮,阿夏吸溜一口面,又嚼块皮肚,不过面太多,她确实吃不完。
再吃就得吐了,她向盛浔,大眼睛盯着他,“这面我吃不完了,你要不,”
她本来想说要不喂给鸡鸭,不过盛浔二话没说,把她这碗端过来,三两口就把剩下的面给吃完,又顺带喝完了汤。
在阿夏的目瞪口呆下,他做的顺手极了,碗拿去洗完后,坐回到桌子上来。
“我能回去了吗”
她歪着头问,现在真的属实是挺晚了。
盛浔沉默,他今天晚上就很不想让阿夏回去,总想跟她多待一会儿。
所以他说:“在我屋子前能见夜景,你要去瞧瞧吗”
“不去,”
阿夏拒绝得很干脆。
盛浔也没着急,他的手从桌子上伸过来,拉住阿夏的手,一根根捏着她的手,声音很低,“可我真的很想你跟我去瞧瞧,我每晚睡不着时,都会站在露台上,在那里许久。”
他说:“就一会儿,完就送你回去。”
阿夏发现今晚的盛浔真的很缠人,她叹口气,“那等会儿盛姨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绝对不会,我爹娘搬到三楼那边住了,”
盛浔听到她松口后,不等她反应过来,拉着人往楼梯上走。
阿夏又不敢大声说话,她就低低地道:“我还没答应你说要上来呢。”
“我当你答应了,”
盛浔现在耍起了无赖,他牵着阿夏从回廊上脚步放轻走到他屋子前,打开门进去先点灯。
进到屋子里时,阿夏方才那上提的心才稍微回落,她也有闲心打量起盛浔的屋子来,哪怕在不甚明亮的光照下,还是能感觉到很干净。
东西不多,一张大床,几个柜子,空荡荡得可怜,不像阿夏屋子里东西多而杂,所以她是很惊讶的,“你东西真少。”
“缺一个人添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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