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自己的眼神里满是绵绵情意。
所以……
他该信谁?
一夜很快过去。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病房。
温浅睁开眼,无意识地翻了个身,然后就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此刻那双眼睛压抑着什么,黑沉沉地盯着自己,仿佛藏了千言万语。
四目相对。
时间都凝固了。
有一瞬间,她觉得周时凛恢复了记忆,可下一秒,眉眼俊朗的男人硬邦邦吐出几个字:“醒来就下去,你压得我胳膊都麻了。”
温浅:“……”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就睡到了床上,而且还枕着周时凛的胳膊,怪不得感觉睡得很香,倒是周时凛这个病号被挤到了床边,委屈巴巴地贴着床沿儿。
突然就有点想笑。
温浅也不计较周时凛的冷冰冰的态度,神色如常地从床上坐起来,顺便给他整理了一下被自己滚得皱巴巴的病号服。
“你现在凶我,等你恢复记忆罚你跪搓衣板。”
她小声嘀咕着去水房打水洗漱,扔下周队长满头黑线。
跪搓衣板是什么意思?
他在媳妇面前竟然这么没骨气?
从水房回来,温浅看都不看周时凛,拿着饭盒去食堂买饭,至于周队长需不需要解决生理问题,先憋着吧。
看着那抹窈窕的背影。
周时凛啧了一声,这女人个子不高,脾气倒是不小,不会是自己给宠出来的吧?
他皱眉回想了一会儿,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关于温浅的点点滴滴,仿佛就像在他大脑里消失了一般,半分都想不起来。
再等等吧。
也许再过不久就能想起来。
实在想不起来的话,他也会负起自己该负的责任。
正出神之际,病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推开,孟唯怡手里拎着一个保温桶,婷婷袅袅地走了进来。
“阿时,我以为你还在休息呢。”
她将保温桶放下,柔柔一笑:“我特意熬了鸽子汤,你现在身体还虚弱着,吃这个最补了,我特意放了好几味药材,对你的伤势有好处。”
边说边倒了碗鸡汤,捧到周时凛面前。
“你别动,我来喂你。”
“我伤得是头,不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