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块金光闪闪的牌子这一亮,骄阳朗日下更又格外晃眼。
李小白只不由一怔,似给人拿了什么符咒一下镇住,这有什么话一时自也说不下去。
“公子有所疑虑,自也是人之常情。
我等只是秉公办事,也没有对公子不敬之意。”
铁木罕淡淡一笑,“当然也希望公子不要让我们难做……镇上已经备好了车马,还有不少好酒。
公子只要随我们一起,舒舒服服坐在车上,就当散散心,没几天也就到了我们的地盘。
大家相安无事,也就是了。
公子也不希望闹出什么不愉快来吧?”
李小白听他这早有安排,准备的还挺充分,好像料定自己会跟他走一样,心想对方这要是一开始就莽撞硬来,自己倒还能有由头把他们收拾一顿、把人赶走了就是,可这回对方这不软不硬地来这一套,倒叫自己很难一口回绝,看来对方这大内统领也真有些不简单,转念只道:“那是……看来你们这考虑得倒还挺周到,我要是不跟你们走,是不是有点不识抬举?不过我这人就是喜欢不吃敬酒吃罚酒。
你们不声不响,也不知把我的小木船给藏在了哪。
我本来还想着在河上荡舟慢饮小酌一番,你们这可把我的酒兴也弄没了。
你们先说说,这事要怎么算?”
刚才对方一众随行人等已有些按奈不住,这会儿听着他这意思显是要挑刺,一时有耐不住性子的,随即纷纷喝声怒嚷了起来。
“这事也好办。”
铁木罕面带笑意,朗声把周围嚣嚷压了下去,又拱了拱手道,“公子勿怪。
是在下见那小木船松松散散,未免公子不慎行驶到半,掉落了河里,这才叫人把它给拆了。
公子要是想泛舟酌饮,倒也简单。
我这就让人再重新拼一个出来,陪公子过了河,待公子回去收拾些细软什么的,这也好安心随我们一道上路。
公子觉得呢?”
李小白愣了愣,没想对方把这些事也都考虑到了,一时还真抓不出什么把柄来,又想倘若叫对方跟了自己过河,倒也有些麻烦,支支吾吾着道:“你们这也太客气了点……实话跟你们说吧,我压根就没想过要跟你们走!
你们最好回去告诉你们那位皇帝,就说让他注意身子,该吃的就吃,该喝的就喝,也不用太想念我。
我这……”
正说话间,忽见来路小道上一行丐帮之人匆匆赶来,领头几个正是金、肖两长老,还有一个张麻子,身后还跟了少有几十个人,暗叫不妙,随口又道:“真没想到,你们还有帮手来了……这可不是冤家路窄,好巧不巧,好事成双?”
铁木罕听他言语有变,转头瞥眼只见几个老叫花子正往这来,待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不远那边张麻子便嚷声叫道:“我就说这小子会在这,准跑不了!
不过这回怎么好像还带了帮手?”
金、肖两位长老自也瞧见李小白身边还围了十几个人,只一时也分不清是敌是友,看着也不太像是跟李小白一伙的,随即当先快步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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