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说你家家大业大,怎么陆教授做了法医呢?但觉得这话问得不礼貌又咽回去了。
田队发誓自己这句话真就是随口秃噜出来的,问完他都后悔。
果然,陆南深转头看他,眉眼间有不解,“田队,爱不爱说话有那么重要吗?”
看吧。
田队真想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太尴尬了。
他嘿嘿赔笑了两句,解释,“闲聊嘛。”
又接上了一句更无聊的,“其实话多话少也没那么重要。”
陆南深没再说什么,靠在椅背上看着走廊尽头的方向,似沉思。
田队摸了摸鼻子。
人和人之间果然不大好相处啊。
良久后,田队又忍不住说,“我向陈队了解了一下两年前的案子,有个疑问啊。”
陆南深扭头看他。
“当时休息室起火,房间门被锁死,那两名死者是怎么消失不见的?”
田队问。
陆南深没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反倒是问他,“陈队没详说?”
田队眉间闪过一抹尴尬,清清嗓子,嗯了一声。
这个田队是个很忠厚的人,刑侦手段其实了得。
陆南深不清楚他跟陈叶洲的关系如何,田队倒也没隐瞒,说在一起办过案子,平时闲了也会聊上几句,因为是两地,所以没那么频密的往来。
但是关系还算可以,田队补充说。
陆南深就明白了。
不是陈叶洲有心隐瞒两年前的事,而是警觉性作祟。
或许在陈叶洲认为猎豹之死一点没有盖棺定论,就一天不能将这起案子往魂颂案上归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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