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楚成敬是兄妹,她的孩子怎不是楚成敬的亲外甥?
门上的小洞又传来祁渊的声音,“你说一切都是母后指使你的,疫情期间,祁泓去杜县等地查访市场,母后要你护着祁泓,你却去找祁洛,告诉他,只要你能做摄政王,就把他推上太极殿的大位,和他密谋把祁泓杀了。”
“母后不喜本王,本王知道,但母后对祁泓的疼,是有目共睹的,她会指使你去杀祁泓吗?”
“你知道为何楚冠辉会死吗?就因为你想杀了祁泓!
母后清了你的面目!”
“母后已知道你不过是利用她争权夺势,她又怎会再继续与你为虎作伥?”
“你以为你一口咬定是母后指使你的,本王就无计可施了吗?”
祁渊转身从楚钦手中拿过那一沓状纸,伸到楚成敬面前,“这三十七份状纸,每一份都足以定你的死罪!
本王还能恳请父皇以此昭告天下,事是你做的,你和你的孩子就背负这谋逆的罪名死去,在史上被人唾弃千载,让楚氏先贤为你蒙羞。”
“说起来,你是最愚蠢的!
你有母后为你打点一切,本王的王妃受你们薄待羞辱,却从未说过你们一句坏话。
你原本可以安享荣华富贵,但你自私自利,贪欲太重,连累了你的孩子为你的贪婪殉葬。”
祁渊把状纸
交还给楚钦,回到椅子上坐下,望着喘着粗气,眼珠子要瞪得滚出来的楚成敬,偏过头问楚钦:“楚府尹,谋逆之人获罪后,其家眷当如何处置?”
“流放边地,永世不得进京。”
楚钦回道。
“楚成敬,你的孙儿最小的不过一岁,他们会在你死后,历经风霜雨雪,一步一步走到流放之地。
他们经受的这些磨难,都是因为你!”
祁渊的话让楚成敬彻底癫狂起来。
“不是本相,是楚丽仪那个贱人。”
“当初她父母死去,本相的父母就不该把她抱回来养着!”
“她这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贱人,本相诅咒她不得好死,死后坠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楚成敬嘶吼的声音在刑房中回荡着,四周火盆中燃着的火焰剧烈晃动了一下。
祁渊下意识地往楚后所在的暗室望去。
楚成敬还在咒骂着,庞卫和两个手下过去,擒住他的手,把丹泥抹在他手上,再摁在记录的状纸上。
“楚丽仪,你这个乡野村夫所出的卑贱野种,本相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祁渊挥了挥手,庞卫和守把楚成敬押了出去,楚钦和楚广臻也跟出去了。
刑房安静下来,火盆中木头燃烧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在刑房中每一个人的心头炸响,震得人神情紧绷。
黑纱后有烛光亮起,纱影中显出一个端坐的身影,随着黑纱被拉开,建昭帝出现在众人眼中。
烛光很亮,但祁渊
不清建昭帝的神情,他只到,建昭帝一直注视着楚后所在的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