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兴!”
“以前你在意我,是因为南越,现在你在意我,是因为你自己。”
祁渊不顾正常用膳,拉着她的手往脸上贴。
陆芷沅想笑,但却觉得嘴里的腥味越来越重,恶心反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股浊气从嗓子眼冲出来,她慌忙捂嘴冲到放在墙边的痰盂,哇地吐出来。
祁渊一下没反应过来。
自己说的话,让她听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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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陆芷沅吐了几次,东西刚吃下去,又吐了出来,整个人都吐得脸色发青,一点力气都没有。
祁渊派长平去接顾月澄过来,顾月澄说是孕吐,但陆芷沅吐得奇怪,别人是早上吐得厉害,她是晚上吐得厉害。
顾月澄叮嘱茗玉她们,继续熬致静开的安胎药给陆芷沅喝,又让陆芷沅这段时日都不要出门了,在府中好好养着身子。
顾月澄回去后,祁渊坐在床边,心疼地把她方才吐时弄乱的鬓发抚平,“明日起,不要出门了,我每天早些回来陪你。”
陆芷沅全身疲累,沉沉睡去,都没有回应祁渊的话。
次日,她老老实实地待
在倚翠居,连清辉院都没有去。
不是因为吐,而是下雨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沙沙的雨声就响起,等到陆芷沅起来的时候,就感到一阵凉意袭来。
闻春拿了夹袄过来给她穿,“兵部有急报,殿下进宫了,他说您起来后一定要吃东西,他忙完就回来。
王妃让丝雨过来说,雨天路滑,让您不要过去请安了。”
于是陆芷沅吃了熬得软烂的粥,裹着披风,坐在廊下雨。
这雨一下就下了好几日,陆芷沅吐得越来越频繁,到后面每日躺在床上,痰盂放在床边,方便她一伸头就能吐出来。
楚珮容和兰氏来她,见她吐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兰氏问道:“郎中来过了吗?”
“致静道长来过了,开了滋补的药方,但这孕吐没有药,只能熬过去。”
楚珮容叹道:“我怀庄宜和庄烨也就早上觉得有些恶心,不像阿沅吐得如此受罪。”
“所以说,女人生孩子,就是遭罪。”
兰氏摇摇头,想起一事,又问道:“这几日我过来,都没到阿羽,她在忙什么?”
陆芷沅倚靠在床头,她刚喝了几口不见一丁点油星的鸡汤,有了些力气,“漠北互市的皮货丝绸准备开市了,她跟王大人忙着。”
“阿羽跟王大人跑来跑去的,林夫人没什么话吗?”
兰氏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