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嶂轩到底改成了寄春君三个字。
新的牌匾如同上辈子一般,依旧是从折琰嫁妆里面取出来的。
刕鹤春挥毫洒墨,在上面认认真真写字,寄予期望,川哥儿惶恐不安,都要哭出来了。
折绾过去的时候,他正缩在一边不知所措,武先生无奈的站在一边安慰,却也没有什么用。
这个孩子天生胆小,他教导了两年才好一些,但刕鹤春却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总是能将孩子打回原形。
这回就是。
好生生的,也没让他来教,他自己要教,教又教不好,一股劲的狂怒。
武先生只能仰头青天。
他叹息道“大人何必要糟蹋一块上好的木头,说不得下回还要改。”
刕鹤春还是要脸的,不好意思得很“不改了,不改了。”
川哥儿一直垂着头。
等见了,母亲进院子,他倒是有了些精神,连忙跑过来问好。
明明没几步路却气喘吁吁的。
“母亲父亲,父亲换了牌匾。”
有些指控的意味。
折绾点了点头,道“你父亲闲得慌。”
只这么一句话便让川哥儿安心下来。
他也觉得母亲说得没错,父亲确实是闲得慌才要折腾学堂的名字。
这般折腾,待会让升哥儿知晓了必定是要笑话他的。
刕鹤春在一边听见了笑着道“慈母多败儿,你瞧着吧,这名字一换,说不得他就变聪慧了。”
折绾不置一言,只向武先生,“对不住,今日让先生了笑话。”
她坐下来给武先生斟茶,又向刕鹤春,明显是有话要单独跟刕鹤春的样子。
武先生识趣的打哈哈先走了,刕鹤春瞧见了还好笑,“有什么大事要藏着说不成”
折绾“我是为了你的脸面。”
刕鹤春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颇有些杯弓蛇影的意味,闻言就道“你要说什么”
折绾“你以为我要当着川哥儿的面说什么”
刕鹤春讪讪道“你说吧。”
确实也不可能当着川哥儿的面说他不行的话。
折绾就嗤然一声,道“母亲前段日子跟我说,你自小就愚笨。”
刕鹤春顿时恼怒,“母亲说的”
折绾点头“母亲说你自小愚笨,读识字皆不厉害,还没有川哥儿强。”
川哥儿抬头惊讶的向父亲。
不对啊,父亲一直说他自小聪慧,自己一点也不像他。
父亲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你也不知道像了谁”
念头刚落,就见母亲正襟危坐,极为认真的道了一句“所以我,川哥儿是像了你的。”
父亲就哑巴了。
刕鹤春倒是没生气原来是这个不行。
这个不行也行,总比那个不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