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眼里带着淡淡的不耐,似乎真的以为这不是什么难事。
只要她愿意,他就可以照拂她一辈子。
“可是我不愿意!”
温暖迎上谢聿川幽深的眼眸,“我不想靠任何人,我希望我是我自己的底气。”
她可以自己决定自己想做什么,愿意做什么。
以及,和谁在一起。
而不是被人告知,你不配。
雪花扑簌簌落下,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两人的肩上、头发上便落了薄薄一层雪。
目光落在谢聿川头顶,温暖有一瞬的失神。
忘了是哪一年的冬天,她和他手挽手走在路上。
也是这样的大雪,冻得她鼻尖通红,哈出口的气都是白茫茫的。
……
,!
:也是这样的大雪,冻得她鼻尖通红,哈出口的气都是白茫茫的。
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时候,两人全都白了头。
“谢聿川,你看,我们一起白头了哎……”
她踮起脚想去拍掉他头上的雪。
却被他抓住手。
男人低头吻下来,“会的!”
空气是冷的。
谢聿川的呼吸是热的。
被他拥在怀里,温暖甚至能清晰的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而此刻,同样的场景,温暖连血液都是冷的。
“谢聿川,再见!”
再也不见。
退开一步,让自己离那丝带着热意的松木香气远一点,再远一点。
温暖转身就走。
一路小跑向前,走进酒店的旋转门时,温暖再回头,餐厅门口已没了谢聿川的身影。
酒店大堂的热气扑面而来。
雪花消融,冰冷的雪水沁入发丝,温暖有种冷气从头皮漫开,一路透进心底的感觉。
做了一整晚的梦。
梦里,有热闹却杂乱的大四校招会。
谢氏集团的招聘棚里年年都是人最多的,温暖被挤得脚不沾地,留了份简历转身离开,刚走出棚子,就听到了高扬的唤声,“哪个是温暖?”
还梦到了在谢氏实习的场景。
整洁冰冷的工作间,一眼看去,每个工位上都有个麻木的身影。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和哗哗的文件翻页声里,她听到主管扬声在唤,“温暖?温暖呢?”
再一转眼,她又到了秘书处。
从早到晚都在忙,忙开会,忙文件,忙着接待行程表里按照预约来见谢聿川的这个总那个总,偶尔还要给谢聿川泡咖啡。
“温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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