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裳真人只是笑,不说话,赵遵想了一会儿,说:“这样吧,黄白之物太俗气,眼看快要入秋了,天要变冷,我呐,给镇河观的每一位师父都做一套新被褥,您看成吗?”
黄裳真人也不客气:“多谢施主!”
三天之后赵遵带着几百套赶工做出来的新被褥来到了镇河观,信徒恩施是一件长脸的事,黄裳真人命全观道众排成一排依次到龙神殿门前领取。
赵遵亲自将新被褥发放到每一个道士的手上,道士们一一还礼,场面非常隆重引来了无数的围观者,黄裳真人脸上有光,笑得合不拢嘴。
赵遵留心每一张面孔,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脸,药神爷爷庙门前的两个看门的小道士。
“小师父,又见面啦!”
赵遵笑着和两个人打起了招呼。
两个小道士一时没想起赵遵是谁,后来那个捡了赵遵银子的小道士想了起来,惊讶的张大了嘴:“怎么……怎么是你!”
黄裳真人见状感觉蹊跷,问赵遵:“赵施主,认识我这两个小徒孙?”
赵遵道:“我第一次来观上拜祭药神爷爷的时候,就是这两位小师父为我引得路。”
此言一出黄裳真人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小道士吓得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师尊,这位施主是在大师爷爷去世后才来的,磕了个头就走了,什么都没干……”
小道士急于为自己开脱,多说了几句,“住口!”
站在一旁的银冠道劈头盖脸就是一巴掌,小道士捂着脸不敢再说下去了。
赵遵忙打圆场道:“道爷息怒,是我不懂规矩,不管他俩的事。”
银冠道这才作罢,喝道:“还不快退下去!”
两个小道士东西也不要了,屁滚尿流的逃回了后院,赵遵见黄裳真人和银冠道等人一脸的凝重,有点“不知所措”
,问道:“真人,一点小事,为何如此动怒啊?”
黄裳真人道:“赵施主有所不知,住在药神爷爷庙中的道兄上个月突染伤寒,不治身亡!”
“伤寒!”
“对,伤寒一旦传播起来危害极大,不知要死多少人。
贫道怕引起恐慌,对外只说他是年老久病而亡,将其用过之后一律烧毁,封闭了药神爷爷庙,专门派他二人守卫不让任何人接近,没想到施主你……”
赵遵打了个冷战:“晚生毫不知情啊,要知道庙里有人是得伤寒死的,打死我我也不进去啊!
现在可怎么办,我会不会……”
黄裳真人摆手道:“此事已过去一个月了,施主没有发病,想来已无碍了,不过以后千万不要在观中乱走,镇河观有些地方不允许俗家进入,可记住了。”
赵遵口中连连称是,心中却早已有了计较,小道士的恐惧,黄裳真人和银冠道的忧虑,说明药神爷爷庙中居住的老道身份绝非一般,而且死因也绝不是什么伤寒。
表面上赵遵不露声色,发完东西直接去了祥龙赌坊。
();() 白天的祥龙赌坊车水马龙比晚上还要热闹,赵遵找到了贾先生,贾先生说:“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怎么?干全天呐!”
赵遵苦笑道:“我是来和贾先生辞行的,家中有急事,我必须赶回东郡,来不及跟东家告别了,还请贾先生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