兖州和冀州交汇的一条山路上,走来了两个人,翻过一道山丘后两个人停了下来,其中一个人指着远处的官道说:“娘的,赶了五天的路终于离开兖州地界了!
韩将军,你看到那边的官道了吗,顺着官道走几日便能到魏郡了!”
此二人正是花御坊中秘见匈奴使者的魏郡太守韩奎的手下和翻译,被翻译称为韩将军的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身材高大,肩宽背后,上肢特别的雄壮,一看就是常年在马背上征战的悍将。
韩将军见本州已经近在咫尺了,脸上也露出笑容:“这几日辛苦你啦,咱们总算不辱使命!”
翻译忙点头陪笑道:“能为韩太守效力,是小人的福分!
怎敢道辛苦,不辛苦,不辛苦!”
韩将军大笑:“你小子真会说话!”
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钱袋递给了翻译,“给你的酬金,数数吧!”
翻译接过钱袋,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忙道:“不用数了,不用数了!”
韩将军却坚持道:“哎?亲兄弟明算账!
等一会儿上了官道,我往西,你奔北,到时候发现数目不对,再找我,我可不认账了!”
翻译真听劝,一边打开钱袋点查数目一边还没忘了拍马屁:“韩将军,您真是个讲究人……”
可他没注意,对方已经悄悄地摸到了他的背后。
他正数的起劲,突然胸口传来了一阵剧痛,低头一看一把锋芒毕露的短刀从自己的前胸扎了出来,鲜血像泉水一样往外涌出。
翻译已经不能回身了,可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下的黑手,他咬着牙骂道:“姓韩的,你好狠毒啊!
,你……你不得好死!”
说罢再也扛不住了跌倒在地,在地上爬了两下,气绝而亡。
韩将军见翻译死透了,冷哼了一声:“哼,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下辈子多长个心眼吧!”
说完取出一条绢帕慢条斯理的擦拭手上的血迹,再未看地上的死尸一眼,好像自己杀死的是一条狗一头猪一样。
就在韩将军自鸣得意的时候,在他背后突然有人大声喝道:“杀人灭口!
好毒的手段!”
韩将军大惊失色,忙回身查看,只见一棵参天大树后转出了一位白衣公子,公子身材匀称,步履轻盈,由于脸上蒙着白绢,看不出多大岁数。
韩将军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番,感觉他好像一个书生,只不过身上的白衣和鞋上沾了泥污,像是走长途来了,细看之下隐约好像还有斑驳的血迹。
等了一会儿,韩将军确定只有他一个人,立刻镇定了下来,冷冷的说道:“年轻人,我奉劝你少管闲事,这样命能久一点!”
白衣公子却不受他威胁:“我也奉劝你一句,别做出卖家国的勾当,不然你的命长不了!”
韩将军心中大骇,心说自己行事一项机密,如何被他知道的!
不会,难道其中有诈!
他心里都乱闯一锅粥了,但表面上却装的波澜不惊,反问道:“你这话可让我莫测高深了!”
白衣公子见他如此沉着老练,也不由得有些佩服,并未直接作答,而是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包裹扔了过去。
那包裹系得并不结实,在地上滚了几圈便开了,露出了里面圆滚滚一个东西,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韩将军认得这颗人头的主人,竟然是和自己密会的那个匈奴人!
五天前他们分手之后,匈奴人直奔登州,走海路绕行回匈奴,如今人头却摆在了自己面前,这说明他们密谋的事彻底败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