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开怀大笑,尤其是有先天性缺陷唇颚裂的小蓝,烟淼心里很不是滋味。
院长妈妈走后,做饭师傅招呼小孩们洗漱睡觉。
烟淼才知道这位大叔是院长妈妈的丈夫,整个院子只有他们两个成年人。
瓦楼的二三层是睡觉的地方,二楼女孩子们住,三楼男生住,全是大通铺。
烟淼和郭敏学姐等几个女生上楼帮忙。
其实不需要帮忙,她们大的照顾小的,小的照顾更小的。
烟淼注意到,她们放在铁架上的牙刷是廉价酒店用的一次性塑料牙刷,呲毛严重,刷柄因潮湿而泛起霉斑。
烟淼几个女大学生互相了对方一眼,都动了动嘴角,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因为说什么都没用。
在她们刷牙前,烟淼忽然想起托特包里有大白兔奶糖,是买早餐顺便在收银台拿的,她拆开分给所有的小孩。
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撕开包装塞进嘴里,唯有小蓝攥在手心里着大家吃。
“你怎么不吃”
烟淼蹲下问她。
小蓝坐在床边,怯生生地道“我等院长妈妈回来,她没吃过。”
这句话让烟淼彻底破防。
白天挤压的情绪在漆黑的夜晚彻底发酵。
烟淼找到大叔,将银行卡所有的余额转给他。
大叔说什么都不收,“你是学生,钱是父母给的,父母赚钱不容易,很辛苦的。”
烟淼骗他说,这本来就是协会要给的募捐款,大叔才半推半就的收下。
八点半,领队王老师回来带大家步行去镇上的小旅馆。
烟淼从来没有住过这么破烂的酒店,卫生间小的只站得下一个人,蹲坑的圆孔旁是又黑又黄的污垢,不知道是没刷干净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烟淼着包装沾满灰尘且封口已经打开的洗漱用品有些发懵,她走出卫生间,郭敏正在检查有没有摄像头。
“学姐,我出去一趟。”
烟淼说。
郭敏扭过头问“你去哪儿”
“我去买点牙刷毛巾什么的,再有没有水乳卖。”
郭敏“我和你一起下去。”
“楼下不远,不用担心我。”
烟淼说着出了门。
他们来时路过一家小商店,虽然只有三个门面,但在这条街上显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