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间的猩红在黑夜里发出微弱光芒。
他手肘搭在上面,任由烟灰肆意飘落。
冷风裹着烟味钻入鼻息,凉到了肺里。
几分钟后,传来的说话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下意识转头
视线末端。
烟淼抱住了段一鸣。
两分钟前
烟淼和段一鸣一前一后从电梯走出。
“我妈这边的亲戚很市侩。”
烟淼走到出口,停脚扭头来,“你肯定觉得很好笑。”
“没。”
段一鸣“物种多样性,尊重他人,放过自己。”
烟淼也是这么想的,笑起来,忘了前面是台阶,一脚踩空,段一鸣眼疾手快将人捞起,烟淼也条件反射抓住他腰。
“骨折后我老容易摔跤。”
烟淼松开手,不悦地问“是不是后遗症”
段一鸣掸她脑门,“明明是没长眼睛。”
烟淼撅了撅嘴,两人继续往外走。
刚走出绿化道段一鸣就让她回去了。
“不然我还得掉头送你。”
段一鸣说。
烟淼点了点头,打着哈欠说再见。
今天四处奔波累得不行,肯定沾枕头就能睡着。
思及此,她加快了脚步。
电梯下降得很慢,她耐心地等待着,眼皮垂得很低,意识已经涣散到不清地板砖了。
过了会儿,电梯门打开。
烟淼慢吞吞抬起眼。
就在迈脚的瞬间,胳膊被人往后一扯。
心脏倏地被捏紧,但很快,恐惧在清男人的脸后逐渐消散。
“闻泽”
她松了口气,想问他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但闻泽先发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