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是你了。”
闻泽着她轻“嗯”
了声。
从他深夜开车四个半小时从a市赶来d市,让宁管家发来她家地址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是他了。
视线里是微微滑动的喉结,烟淼睡意全无。
旁边传来电梯运行的响动,成为静谧空间里唯一的背景音。
烟淼从头到脚将闻泽审视一番,他言行举止过于诡异,饶是性格大大咧咧的她也猜出了个大概。
一方面觉得震惊,另一方面又想逃避。
然而还是坦坦荡荡地戳破。
“所以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闻泽没有丝毫犹豫,一贯的言简意赅。
“找你。”
烟淼心脏猛跳了下,抿了抿唇瓣,喉咙干涩地挤出几个字,“找我干嘛。”
闻泽着她,“明知故问”
烟淼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曾经从那些细枝末节中硬生生找出一些证据来,但每一次的事实都证明她在做梦。
狼来了的故事在今晚上演,而且这次是真的来了。
令人意外的是,她一点也不高兴,甚至很烦。
烦躁地想把商场里所有的方便面捏碎,想让闻泽变成沙袋,乱捶狂踢。
这瞬间烟淼胸腔窝火,声音僵冷了几个度。
“我不知道。”
闻泽深深地着她,视线让人无法躲避。
声音很轻地反问,将问题抛回去
“你觉得是为什么。”
烟淼瞪眼,“是我在问你。”
“淼淼,”
他叫了她一声,然后沉默了。
想说的话太多,不知从何说起。
但千言万语归根结底可以总结成一句
“我”
叮的一声,打断闻泽接下来的三个字。
电梯门随之打开,烟父拎着个袋子出来。
“我说怎么送个人送这么久”
说到这,烟父视线移到旁边,转了话头,“这是”
烟淼收回视线,掉头走进电梯。
“不认识。”
“你三舅妈落了东西,我给她送去。”
烟父说。
烟淼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