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欢欢对于夜少勋的出现十分惊喜,甜甜地叫了一声,蹬着小短腿儿便直直跑了过去。
夜少勋配合地蹲下身,将小团子抱起来后直起身,又向上颠了颠。
随后目光在屋里游荡,似是在寻找贺贺的身影。
直至视线锁定在床榻上。
魏萱溪身旁的那个,不就是贺贺?
“贺贺,你怎么了?”
贺贺原本就不想自己这副模样被爹爹看到,从丞相府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忍着腰伤。
被娘亲揭露之后,也请求她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爹爹。
虽然魏萱溪本来也没有这个打算就是了。
可爹爹怎么突然来了?!
被点名的贺贺难得有些窘迫,他不好意思出声,又不想将头转过去。
魏萱溪看他涨红的小脸儿,这怕这小团子憋得背过气去。
于是她安抚性地拍了拍贺贺的小腰,随即面向夜少勋。
“贺贺的腰受伤了,我在治疗,你别来打扰我们。”
“腰受伤了?我怎么不知道?”
而且,打扰?
夜少勋的剑眉紧蹙。
自己的儿子受伤了,他不仅不知道,现在来问一嘴,居然被说成是打扰?
察觉到爹爹的气压变低,欢欢坐在他的臂弯里,忙不迭抽泣两声,竟是转瞬间就要啪嗒啪嗒掉下两颗泪珠。
“呜呜,爹爹,哥哥的伤就是前几日在丞相府弄的,哥哥好疼的,欢欢好心疼。”
“爹爹也心疼,但爹爹相信哥哥很快就会好的,欢欢不哭,好吗?”
“嗯……”
小女孩的声音柔软如棉,落在耳里却化作一根根细小的银针,刺在夜少勋的心里,传出密密麻麻的痛意。
丞相府出事的事传出,他一听,便知道是魏萱溪中午在井里投的东西“搞的鬼”
。
夜少勋本意是想来问罪的,但贺贺竟在丞相府里受了这等罪,他登时觉得,魏萱溪这“毒”
投的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了。
他这一愣神儿的功夫,回过神,便看见魏萱溪正盯着他,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那模样,竟是有些嫌弃。
“靖王殿下,您开着门不关把冷风都带进来了,贺贺的腰好不容易要痊愈,一吹风就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