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陆景融回到家的时候,温自倾已经睡了,他呼吸清浅,双眸轻阖,睡得似乎很是恬静。
陆景融了眼腕上的时间。
与往日相比,他今天回来的不算晚,没想到温自倾已经睡着了,也许是下午在楼下小区溜达这么久累了吧。
这么想着,陆景融抬手想帮温自倾掖掖被角,却见他无意识地哼哼两声,然后翻了个身,将左手藏在身下,背对着自己。
自己可能是吵到他了。
陆景融觉察到这点后,拿了要换洗的衣服,小心翼翼地去到了客卫。
一进去,他便隐约感觉出了几分不同,今天的客卫地板是湿的,窗户上还透着未散去的水汽。
所以,温自倾晚上是在这里洗的澡
主卫不是离得更近更方便吗
陆景融着窗户上未消的水汽,心中渐渐生出一抹疑惑。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陆景融便问起了这件事。
温自倾“哦”
了一声,小咬了一口面包,细细地嚼道“主卫有点小,我在里面洗澡的时候胸口总觉得闷闷的,所以昨晚就去了客卫。”
“胸闷怎么回事,要不要去医院”
陆景融闻言放下手中的面包,皱着眉向他。
温自倾却是摇了摇头,“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就是主卫的空间太小了,我洗澡水又用的比较热,水汽太多,所以有时候会觉得胸闷,换到客卫就好多了。”
陆景融又问了问他身体的情况,确定没事后,才在电话的催促声中出了门。
等他走后,温自倾终于放下手里吃了半天也不见少的面包,他掀起长袖,向左手腕上包扎好的伤口,愣愣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一如既往地过,似乎与之前在温家的日子无异,唯一不同的是,温自倾不再出门了。
林世恒既然已经找到了这个小区,自然也不差找到他们家,为了安全起见,温自倾还是能在家待着便在家待着吧,毕竟他二十几年的人生都是这样过来的。
如今跟之前的差别无非从一个大点的院子,换成了一个小点的院子,本质上也没有什么大的区别。
温自倾就这样在家,有时电视,有时悠悠地踱步到客厅,隔着落地窗外面的风景,偶尔接到一通陆景融的电话,说自己回来或者不回来陪他吃饭。
有时他需要去理疗馆,提前跟陆景融讲,他也会安排妥当,即便自己再没时间陪他,也会让助理跟他一起,总归是不会让温自倾一个人。
时间一长,陆景融似乎觉查到了什么,问他最近怎么都不出门了。
温自倾以最近天冷流感盛行,医生建议他少出门,在家养养膘也由,搪塞了过去。
见状,陆景融也没再多问。
新公司起步,他也确实忙,忙到每次跟温自倾吃饭不是回讯息,便是电话不断。
温自倾见怪不怪,早已习惯。
之前还会尝试着吃饭的时候和他聊一聊天,句才得到陆景融一句回复后,他便放弃了,再后来在餐桌上,她便只安静地吃自己的饭。
如此日复一日,温自倾觉得自己的意开始变质了。
他依然喜欢陆景融,这毋庸置疑,只是从之前的满心欢喜变成了现在的无谓挣扎。
不会停留在原地,它会在等待中消磨,在猜忌中煎熬,就像他们明明已经离得那么近,却依旧陌生的可以。
虽然如此,温自倾依旧没有后悔搬出来,他当这是一次锻炼,也许不用麻烦别人,他自己也可以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而且除了那次遇到林世恒后的失控之外,他再也没有自、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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