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用士顿时大笑:“魏兄还是那般豪勇,今夜便作前锋大将!”
……
县衙。
“寒邪外束,五气不调,郁而为热,因此发烧,”
大夫放下赵贞芳的手臂,对赵瀚说,“我开个方子,早晚煎服,或可得愈。”
“或可得愈?”
赵瀚惊道,“大夫,我妹妹病得很重吗?”
大夫捋了捋胡子,解释说:“只是寻常的伤寒症,但患者体弱,又兼郁气已久,非一朝一夕之病,乃长期累积而发作。
唉,不好说,看造化吧。”
话锋一转,“这问诊钱,谁来付啊?”
得嘞,王知县只让请大夫,却没吩咐手下给医药费。
赵瀚问道:“多少钱?”
大夫张开一个巴掌:“看在县尊的面上,只收五钱银子。”
赵瀚很想一拳打过去,这只是问诊费,不含药钱在内,居然就敢索要半两白银。
治病昂贵,古今皆然。
从怀里掏出碎银子,赵瀚感到有些不安,因为他的钱快用完了,只剩下一些首饰还没敢动。
大夫收下碎银子,让身边学徒拿出小秤,称重之后找补赵瀚几个铜钱。
又说:“我的医馆也卖药,可让徒儿把药抓来。”
“如此,便烦劳大夫了。”
赵瀚还能说啥?知县请来的医生,至少比他自己找的更靠谱。
药费不够,赵瀚的全部家当,只能买来两天的剂量。
那就先买两天,等明日见到王知县,看能不能死皮赖脸的讨要一些。
若讨不来,再想办法!
!
!
大夫走了,赵瀚独自守在病床前,等着医馆学徒把药送来。
“小公子,水来了。”
侍女端着开水进房,那是王知县的丫鬟。
赵瀚连忙起身说:“多谢姐姐。”
侍女笑道:“小公子真会说话,我就一个伺候老爷的下人。”
“姐姐貌美贤惠,他日必然富贵。
小弟不会煎药,姐姐能否费心再帮个忙?这是一点心意,还请姐姐收下。”
赵瀚害怕侍女不尽心,当即拿出一支钗子。
他在天津找当铺看过,铜的,镶缀药玉(彩色玻璃),不怎么值钱。
侍女满心欢喜,收下铜钗说:“煎药而已,包在我身上!”
不值钱也看对谁而言,这支铜钗若是崭新的,至少也得三四百文才能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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