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赞愣了一下,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对啊!
他怎么就没想到呢!
三年前出了那样的大事儿,济阴死了那么多的人,小芙的娘也正是那时候没了的。
都说纪家的钱来路不正,没准儿就是发的国难财!
小芙母亲病死,又家道中落,峄城又突然来了这样豪富的纪家,这不就对上了嘛!
小芙多好的姑娘,她才不是那种嫌贫富攀高枝儿的人!
郝赞想起小芙今日不同于往日的严厉神情,顿时便想通了——如果她真是来找纪家寻仇的,那么搭上纪伯阳这条线再好不过了!
纪伯阳算是纪家唯一有良心的人,小芙跟着他能吃香喝辣不说,没准人还能做她想要做的事。
郝赞的眼睛一下就放光了。
“我就知道!”
他兴奋地说,“小芙肯定不是我想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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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念小芙的不止有郝赞,还有宇文小将军。
他一上午将纪府搜了个遍儿,连犄角旮旯也没放过,愣是不见小芙。
这么大的姑娘,能藏哪儿呢?
他打算将手头的事做完再去找小芙。
宇文渡押着人敲了敲门。
碧圆过来开门,见又是他,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
宇文渡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已遭人嫌弃,抬手攥着绿珠的胳膊肘将人拖了进来。
绿珠进了屋,脚底下的触觉猛然变得软涩,脚尖被阻滞,整个人结结实实地摔了个狗啃泥。
她又羞又臊,这才发现屋里铺着波斯毯,烫金的花面带着丝丝
香气。
这样的毯子垫身子底下睡觉都香,却总有人拿来踩脚底下,可见富贵也择人。
“南津,怎这样粗鲁?”
绿珠听见头顶上有人说话,明明是温文尔雅的沉稳声调,听起来却像是站在山尖上同人说话似的,叫人觉得有距离,不舒坦。
绿珠抬起头,入眼便是一张标致极了的脸,五官脸型挑不出一点儿毛病,眼里聚着神,一便知道不是一般人。
“瞧,盯着瞧吧。”
站在一边的婢女冷笑,“呆会儿剜了你的眼珠子就知道什么该、什么不该了!”
绿珠这才知道自己碰上了大人物,忙又将头低了下去。
“不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