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黄正农点头。
一众人,走到黄正农的家中。
生产队,又来了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大家一块儿,写下了这一份断亲。
黄正农再从八仙桌下的小抽屉中,翻出公章,对着嘴呵呵气,落在协议上。
以后,大家生老病死,各不相干。
张金芳站在徐二龙的身边,着这断亲协议写好。
她咬着牙,像下了极大的决心,对黄正农道:“黄队长,我要跟徐冬生离婚,麻烦你,也给写一个离婚。”
“什么?”
“什么?”
大家齐齐诧异。
那边父子才断绝关系,这边,两口子又要断绝夫妻关系?
“嗯,我不想再这么过了。”
张金芳低声道:“他平时怎么打我骂我,我忍了,可他今天这么打二龙……我,我不想再过下去了……”
徐老太气极,险些晕倒。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我在这生产队这么多年,独自拉扯大两个儿子,给他们安了家,还供出全公社第一个大学生,谁不夸我治家有方?”
“可现在,这叫什么事?搞得父子要断绝关系,现在张金芳你个死婆娘又要离婚?不许,我不许。”
“张金芳,你个白眼狼,你扪心自问,当初,要不是我家收养了你,你早就饿死了,你还有脸提离婚?要离开我们徐家?”
徐老太一番数落。
这些年,大家下地挣工分的时候,徐老太反复提这事,大家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
张金芳低着头,默不作声,就是一个地道的受气小媳妇。
黄正农的媳妇,不过去,打岔道:“这些年,张金芳又要下地挣工分,回家又要干家务,给徐家累死累活这么多年,怎么也可以抵了你们徐家收养她的这一点情份。”
“这怎么能算?”
徐老太道:“难道她没吃饭,没穿衣?再说,她手脚不干净,这些年,不知道偷了家里多少东西。”
“我没有,我没有偷家里的东西。”
张金芳摆手,慌乱解释。
徐二龙着徐老太:“你口口声声说我妈偷了家里的东西,你说,偷了什么?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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