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伤都过去好几日了。
“如果可以重来,我定护你母子安然无恙。”
魏檀玉浑身的力气在这一刻突然消失,骨肉分离的噩梦在重生后依然在夜里重演,每每回忆亦是痛不欲生。
这层重生秘密的窗户纸终于还是由他亲口捅破了。
她眼眶一热,但就是不想承认“你在胡说什么我听不懂。”
褚厉低头在她额前落下一吻,伸手把滑落在腰间的齐胸裙子拎起来,慢慢去给她紧腋下的衣裳“若是我们的儿子这一世也能寻回来,将来敢对你母子动邪念的,无论是谁,即使是神佛在世,我化身为魔,六亲不认,也要杀之。”
“殿下”
红蓼推门进来,恰见秦王正抱着魏檀玉给她穿衣裳。
褚厉有条不紊地把手中的衣带于她胸前勒紧,再打成活结,站直了身体问“什么事”
红蓼面色赧然“奴婢见大公子,他身边还跟了个女子,好像是孙小姐。”
“男女之事,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褚厉在一旁坐下,翻了本佛经在手中。
男女之事阿兄什么时候跟孙小姐认识了还有那孙小姐,不是喜欢他秦王的吗魏檀玉心中惊讶,但也不敢倚去门边查,自己惊魂未定,还没从方才这犹似悬崖勒马的情景中走出来,也无心思去关心阿兄的感情。
后殿的院子里,一株生了千年的银杏树叶子落尽未出新芽,满枝许愿的红绸带在北风里烈烈翻飞着。
树下站着一男一女,男子身形颀长,玉树临风,女子身姿纤细,窈窕娴静,飘逸的裙子被风吹得飞起来,打在男子的衣袍下摆。
“我那入口的牌子上写着香客止步,我们偷偷走进来,被发现了,会不会被赶出去”
魏永安说着,伸手挠了挠后脑勺。
孙小姐抬起衣袖掩了半面轻笑,头上的玉簪随着她微微低头的举动轻轻晃着,魏永安得一怔,心神在那一瞬间也仿佛跟着晃动了几下。
他想,她心里一定在笑他有些呆愣。
和妹妹一同参加殿选,孙小姐的才名自此远扬,虽然妹妹当时表现也不赖,但扬的却依旧是美貌,某些流言还说妹妹是靠美色吸引迷住了太子,所以太子选了妹妹为妻。
他当时还有些为妹妹不平,对陛下那问,妹妹的回答明明比她更完美,扬起来的,却不是才名。
今日同她才相处了这么一会,听她谈吐,顿觉这女子胸有丘壑,满腹才华,字字珠玑。
让他不禁想,她当时何以会输给玉儿。
“被发现的我们走出去就是了,这里人少僻静,是说话的好地方。”
孙小姐轻声说,北风总是把她的面纱吹起来,让旁边的魏永安每次见一个姣好的弧度。
不用掀开面纱,只是听她谈吐,他就明白,她必是自己喜欢的模样了。
明明是长安第一男色,有万千女子追捧,但魏永安此刻却感到自卑,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而这么好的女子,竟被秦王退婚。
这里安静,无人打扰,他着她很快就得入神,目不转睛。
孙小姐察觉了他的目光,不羞不赧,大方微笑,一股冷风呛入口中,不禁咳了咳。
魏永安忙道“孙小姐可是咳嗽有两日了”
孙宜雪点头“不碍事,新年这几日喝药,我怕一整年都缠绵病榻,便没让大夫瞧。”
“这寺里的僧人仁善,常备着枇杷叶煮的水,供前来的游人和香客饮,可治咳喘之症,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替你讨一些来。”
孙宜雪连说不用,他已经起身离开了。
想不到这个男人心思倒也是十分细腻,会关怀人。
孙宜雪着他远去的背影,陷入一片沉思。
昨日在房里,下人送进来一封信,信上的字迹她一就知道是秦王的手笔,信上写着“初六,玄山寺,郑国公府世子将随母至。
或为汝良缘。”
初六来玄山寺进香是惯例,清早申国公夫人上了马车,马车将走,她急忙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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