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尾枫盯着他的眼睛,冷哼了声,“可你以为这么死扛着不承认就万事大吉了?
知道警方为什么逮捕你吗?当年山本七惠被害的时候,周围工地的民工、燃气公司的职工,林林总总上百号爷们,为什么偏偏抓你,你心里没点数吗?
现在好说好道在审讯室让你交代问题,是想给你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别不知趣儿!”
我妻善舞保持缄默,选择闭口不言。
神尾枫又敲了敲桌子,随手翻阅着桌子上的案卷,“知县人?好地方啊,和国多少年的血泪史都是在那儿打出来的,战国三英杰都是在知县起家的。
太政大臣织田信长、摄政太阁丰臣秀吉、幕府将军德川家康……个顶个都是震古烁今的大人物啊,怎么偏偏生出你这个么没种的畜生?”
我妻善舞双腿分开,两只脚尖来回变换方向——他在抵触神尾枫的说法。
“呵呵,心里是不是挺不服气?有胆子干坏事没胆子承认,警察都找上门来还死鸭子嘴硬,不是没种是什么?”
神尾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将一旁认真记笔录的鹫尾萌香吓了一跳,我妻善舞也吓得一哆嗦。
“什么叫爷们儿啊?织田信长、德川家康你做不了,但敢作敢当能做到吧?不是所有男人顶着个壶嘴儿都能叫爷们,纯爷们是凭本事吃饭的,有能耐就混出个名堂来!
最不济,去坑蒙拐骗、去拾荒行乞捞偏门,反正赚来了票子,歌舞伎町有的是漂亮女人供你挑,这才叫本事!”
“而有些人呢,顶着爷们的壶嘴儿,净干些畜生才做的事,吃顿烧烤喝点马尿就打女人。
更有些人,在外面唯唯诺诺,连停车位都不敢跟人抢,回到家对着老婆就是一顿组合拳,玩家暴……
呵呵,还有些人呢,没老婆没本事,壶嘴儿还不老实,趁着夜黑风高强行违背妇女意愿,吃干抹净还灭口,更欠揍!”
神尾枫眯起眼睛望着对面视线飘忽闪烁的男人,冷笑道:“也就现在是法治社会,要是搁在古代,你这样的畜生得被千刀万剐。
不过你放心吧,等将来送到监狱里,你的好日子长着呢,知道那里面的人最容不得什么吗?强仟犯!
等你以后进去,不出半个月,就得被折磨的没个人样儿,跟你同监的狱友,哪个不是手上染血的主儿?他们可不跟我一样在这慈眉善目跟你讲道理,个个心狠手辣!
他们见了你这种畜生,那就跟见过街老鼠一样,往死里踩,更有那狠角儿,直接暗地里给你做个断子绝孙手术!”
我妻善舞一直咽口水,下意识开始揉脖子了,他不停地通过各种小动作来缓解自己的紧张情绪。
“我妻善舞,你不愿交代问题,我也懒得为难你,我只不过是不惯你现在这幅怂样儿,真他吗给爷们丢脸!
你说你除了长个茶壶嘴儿,还有哪点像个男人?你闺女要是见了你这熊样儿,估计当场就断绝关系了,你一个当爹的不害臊吗?”
我妻善舞开始下意识夹腿,戴手铐的两只手夹在大腿中间,来回摩挲。
他在动摇信念。
神尾枫乘胜追击道:“知道女人最瞧不起哪种男人吗?没错,就是你这样的!
是因为你没钱吗?是因为你那茶壶嘴儿还没巴掌大吗?
是因为你整天弓腰驼背跟个王八一样?还是因为你这满口大黄牙跟一身地摊扫来的假名牌儿不够洋气?”
“全都不是。”
神尾枫伸出手指摇了摇,“在我来,女人不上你,那是因为你没种,因为你只是个多长了茶壶嘴儿的怂娘们!
自己做的事不敢承认,还想给闺女做榜样呢?就你这样的爹,能教出什么德行的闺女来?
长这么大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像个废物一样,别说男人了,随便找个泼妇来,我都觉得比你有男人味儿!”
我妻善舞塌了塌肩膀,开始舔嘴唇,他终于快要忍不住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