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无一物的黑暗,但是却能让人感到安稳和平静。
啊,好想就这么躺下去啊,真的不想起床啊。
不行不行,必须得起了,今天还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客户,身为一个王牌销售,我可不能退缩啊。
抱着这样的想法,楼白强撑着睡意睁开了眼睛,在睡眼朦胧中,楼白顺手往旁边一摸,“啊!”
手反馈给大脑的感觉,既不是床垫的柔软,也不是手机表面的平滑,反而是一种如同刀割的疼痛。
在痛意的刺激下,原本迷迷糊糊的楼白迅速的清醒了过来,可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他陷入了更大的震惊。
原本干净整洁的家变成了一片废墟,本来一睁眼就能见的吊灯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不,与其说是天花板,用一块破损的水泥板来描述可能更加合适。
原本身下躺着的床垫也换成了一块破损玻璃门板,自己的右手当时就是拍在了玻璃的边缘,现在还在留着血。
用左手支起了身子,楼白发现,本应穿在身上的睡袍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换成了自己工作时常穿的黑西装。
“md,我不会被人给绑了吧?”
楼白嘴里嘟囔着,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出了自己这个“家”
。
在走出来的过程中,楼白还想着自己如果真是被绑架了,谁有这个动机和能力。
然而越是深入的想,自己就越感到胆战心惊。
“不会是黄总吧,不会吧,我也就骗了十几万啊,对他来说九牛一毛,邢部长也不对,他是机关的,没胆子这么搞,马光头倒是有可能,不过他最近不是被送进去了吗,我当时还当了证人……”
楼白心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人选,然后又被他一一排除,最后,他决定见招拆招。
然而,当他出来之后,之前所有的想法都被他推翻。
“不是吧,就算真要绑我也不用那么大手笔吧!”
映入眼帘的,不是楼白预想中的一大群黑涩会,而是半个废弃的候车大厅,之所以说是半个,是因为大厅仿佛被一把从天而降的巨剑切割过一样,无论是地面上的座椅,墙上的列车时刻表,还是天花板都难以幸免。
顺着“剑痕”
望过去,还能到沿途一大堆破损的高楼以及“剑痕”
尽头的海。
一根根钢筋从楼房的截面探出,扭曲地指向外面,天空灰蒙蒙的,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在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大脑当机几秒后,身为保险销售的楼白当即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一边拿出口袋常备的纸巾清理伤口,一边向候车大厅走去。
“冷静,冷静,现在最主要的是搞明白这里是哪里,以及发生了什么。”
楼白一边自言自语着,一边将沿途的报纸等一系列可能蕴含信息的东西收集了起来。
“嗯,报纸上有时间的信息,列车时刻表能出这里是哪,还有从食品包装袋、车票等等也能出一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