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司皱眉想得头疼时,有男人低沉的嗓音落下,“醒了。”
她一激灵,扭头去看。
男人身形颀长,很简单的一件白衬衣却衬得周身都在亮,眉眼英俊得吸睛,叫人移不开眼。
她就怔怔看着他上前,于她身边坐下。
许是她的反应太过木讷,男人被逗笑,抬手,食指微曲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睡傻了还是看傻了?”
是她熟悉的眉眼。
工作时专注投入,一丝不苟;面对外人时疏离矜贵,叫人想亲近又怕亲近;与她欢好时,不染尘世的眼就成了欲望的深海,将她吞噬,又能拉着她一同沉沦。
可眼前这男人,又有几分陌生。
杭司说不上来。
她暗自掐了一下,很疼,不是在做梦了,所以她能肯定的是,至少这男人不是乔渊。
“南深?”
唇齿间念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有几分迟疑。
6南深一张俊脸凑近她,眼里的笑意多了几分揶揄,又漾在了唇角,“你这是睡了一觉就把我给忘了?”
杭司黛眉微蹙,她好像是忘了点什么。
男人吻上了她,轻咬了她的唇角,她轻哼一声,这才从泥泞不堪的混沌记忆里走出来。
“疼。”
她抗议,呼吸却紊乱。
6南深的唇稍稍撤离,却也是近乎贴着她的,嗓音染了欲,低沉,“不专心,该罚。”
虽是这么说,接下来的吻就成了缱绻细语,温柔万千,像是在珍爱绝世之宝。
-
杭司觉得记忆出现了断层。
像是她跟6南深出来度假的事,她是怎么都记不起来了。
草原之行是她期待许久的,所以等她一考完试,6南深就带着她直奔了草原。
绿草茵茵的季节,一望无垠。
风过能瞧见远处的牛羊,成片成片的,天地间就跟幅画似的。
一个念头在杭司的脑子里闪过:美得很不真实呢。
眼前的马高大,看她就是居高临下。
杭司几番去抓了缰绳都没能如愿。
还是6南深牵过缰绳,笑问她,害怕了?
杭司硬着头皮摇头。
有些记忆开始慢慢浮现,好像是她央着他来骑马,跟他说,她从来没骑过马,想利用这段时间学会骑马。
6南深倒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却始终没定骑马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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