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教授一时噎住,小心地道:“宝宝,是不是没有这个必要啊?”
“有!
!
万一他真是我爸私生子呢?”
陈教授:“真是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杨侑然想了一会儿,要怎么说才正常。
他道:“如果真是私生子,我就问我爸爸是怎么回事。”
陈教授叹口气:“那这样做,你妈妈怎么办?你的家就散了。
你也会伤心的。”
“我不会的,他们也不会的。”
杨侑然低声说,“不会散。”
他没说出口的是,这样这个家庭才是完整的。
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
杨侑然电话打了很久,打到江亦进来找他,杨侑然挂了。
江亦问:“和谁讲电话,讲了十二分钟。”
“和我舅舅。”
杨侑然说,“我上个厕所,你怎么还计时啊?”
江亦说:“担心你跟人跑了。”
“我还担心你跟人家跑了呢。”
“我不会的。”
江亦道。
杨侑然:“那我肯定也不会,吃饭吧,面包都凉了。”
第二天杨侑然就预约了快递,重新寄了一次头发,殊不知陈教授已经联系到了赵与墨本人。
“赵先生,我是北京生物科学院的陈教授,主攻遗传基因学和数据分析。
我们研究所正在研究一款最新的DNA比对系统,帮助被拐卖的孤儿找到亲生父母,我从公安那里找到了有关你的信息。”
陈教授滴水不漏,“你方便什么时候回国,来重新采集一次样本吗?”
刚下班回来,累得一塌糊涂的赵与墨,从床上坐起来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是被北京打来的,不是缅甸。
“我最近……可能不方便回国。”
赵与墨说,“公安那里不是应该有我的样本吗?”
“距离您上次采集已经过去超过十年了,已经找不到记录了。”
陈教授说,“需要重新采集您的生物样本,比如指甲、头发。”
赵与墨说:“为什么突然问我采集,是不是……有什么线索了,我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