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冷风寒,当心着凉。”
她裹着那衣服,急声问“真正的狄人领呢”
“你找他有事”
傅惊尘遗憾,“他现在大约在孟婆处喝汤。”
花又青“哥”
“你的任务是刺杀他”
傅惊尘问,“和你一起的同伴呢”
花又青说“在外等着接应。”
傅惊尘没有多问,亦没有同她更多寒暄,起初教她在此处等着,半晌,又让她仔细裹好长衫,随他一同出帐篷。
待出去后,花又青才吃惊地觉,方才驻扎在此地、载歌载舞的狄人,此刻俱歪歪斜斜地倒着,已然成了血腥的尸。
帐篷之外,站了三四个手持长剑的人,瞧见傅惊尘出来,皆恭恭敬敬地行礼,叫了一声大师兄。
十分规矩,纵使看到衣衫不那么整的花又青,也不多看,低着头,安静守礼。
傅惊尘同他们说了几句话,带着花又青,一并进了一个青顶的帐篷中。
这顶帐篷离领的帐篷很近,但稍稍小了些,应当属于某位将领。
同样闷到令人窒息的空气,同样厚厚的毛毯。
不同的是,那上面坐着一个披头散的女人,头凌乱,脸上亦有被掌掴的痕迹,衣服仍仔细地裹在身上。
在她面前的地上,躺着一个男人,脖颈处一个尖锐的大洞,四处皆是鲜血喷溅的痕迹。
仰面朝天,已然气绝。
女人听到动静,看向他们,冷冷一笑,傲然“姜国的人,断然不能为狄人奴。”
说罢,她握住那尖锐的染血铁簪子,对准咽喉,毫不犹豫地插下去。
傅惊尘屈指一弹。
只听叮一声,手腕一松,铁簪子脱手跌下,落在毛毯上。
女人面露惊愕,一愣,又欲撞墙自尽。
傅惊尘凭空捏了一道空气,阻止她。
被空气困住、无法挣扎的女人惊骇万分“妖术你们会妖术”
傅惊尘按了按太阳穴,同花又青叮嘱“青青,你也是女孩子,同她好好谈谈莫让她
寻短见。
为兄还有些事情要做,一炷香后,必来此见你。”
花又青提醒“当年你走的时候,还说最多三年。”
傅惊尘“”
“结果过去了五年,才回来,”
花又青愤愤,“回来后不仅没给我带好吃的点心,还批评我,说我这五年学习不认真”
傅惊尘哑然,摸摸她的头“青青听话。”
再次摸她头顶,傅惊尘才觉出岁月流逝。
先前并未有过度实感,妹妹就是妹妹,无论长多大,都还是他的妹妹。
她如今长高了,头顶已到他的胸口,她如今还小,算起来,还会再长两年。
假以时日,最后大约能长到他肩膀那么高。
离开时,傅惊尘摸她的头顶,还需俯身,现如今,已经要抬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