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又青摇头,她本想回去休息,快要跨出房门,又退回去,问石山“我哥哥这些年,可曾有过交好的女修”
她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傅惊尘究竟从何时开始习采补。
石山一口应答“没有,从未见过师兄和哪位女修亲近。”
卓木补充“也没有男修。”
石山接“更没有不男不女修。”
花又青“
”
卓木从乾坤袋中摸出一把软甜酥香的高粱饴,递给花又青,问青青师妹怎么忽然间问这个”
“我也不知道,一下子冒出来好奇,”
花又青说,“刚刚想,过去几年,哥哥在外面过得一定很辛苦。”
石山咧嘴一笑,露出皎白牙齿“在外历练,哪里有不辛苦的呢不过都是为求心中所得罢了。
也别听旁人胡说,大师兄他修的几个功法,必须要童子身,一旦元阳外泄,便修不成了。”
花又青敏锐,怔一怔。
怎么可能
“这么严重”
她问,“那我哥哥岂不是要一生不能结交伴侣”
“只不过是没有伴侣罢了,”
石山不以为意,“同功力增益相比较,区区情爱又能算得上什么大师兄颇有天资,又有能力,所以才能在短短几年光景胜过我们人人都有最爱的东西,大师兄最爱的,也就是功力精进。
他若是寻求伴侣,何止是修不成,还得把一半功力全都随元阳泄给那同他双修的人你说,只是为了一时欢,愉,便要他付出如此多,大师兄那样的性格,肯做么”
花又青呆呆。
她冷不丁想起水月镜中看到的景象,昏暗洞府,漫不得光,几乎连风都没有,只能偶尔听得水滴石的阴阴冷凉声。
哒,哒,哒,细若游丝。
那隔水的一整块儿玉石上,却放置着一张拔步床,云霞红锦,配重重织缎,她坐在脸覆面具的傅惊尘之上,双手按住他绷紧的月匈月堂,吃力上下,坐下去便仰脖张口,如被钉住的蛟人,喟叹声如香燃尽时的最后一缕轻烟。
和四师兄所新撰写的蛮横妖宗女与魔圈老大我做炉鼎的那些年中行采补的名场面一模一样。
可是,也没人讲,傅惊尘修的功法要守身呀
卓木斟了一本酒,递给花又青。
花又青摇头“我不适合饮酒。”
卓木了然“你一直跟随叶宗主,想必所习所学,也都是些清明的东西。
忌酒也是应当,不像我们,修习得久了,子嗣上都无希望。”
花又青听得似懂非懂。
她如今不会意识到这话是“不能人,道”
的意思,与之相反,有些邪法需要一个强力的泄口,有人选择杀戮,有的选择色谷欠,也有人选择纵情饮酒吸食五石散吃丹药而卓木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修的邪法,阴气重,便不宜与阴阳繁衍,难以令女子受孕。
“师兄不肯以色诱之,也实属正常,”
卓木主动安慰花又青,“不过我想,他此刻动怒,大约还是因为青青师妹你有了这方面的心思,他才不开心。”
花又青急急“我没有呀。”
她也没想过要傅惊尘去搞这些呢,那不是拱手让人吗
卓木笑了,语重心长“青青师妹,你要记得,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父母之爱,也不是不要求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