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些人心里有鬼,现在才晓得害怕。
沈凤鸣冷冷道。
我可不是什么仁义大侠,正人君子。
我退让到这般地步,有些人却仍要害我,那么也就别指望我让他好过。
朱大人,你要听还是不要听?
听听也无妨。
朱雀说着,向君黎使一眼色,后者点点头,便道,那——我们先告退。
张弓长虽然心里紧张,却没办法,只能也退了出去。
恰秋葵正一个人在廊间踟蹰,见君黎往里退进,忙上前道,怎样怎样,朱雀他动手了没有?
君黎摇摇头,同她说了前面情形。
秋葵一皱眉,便道,沈凤鸣一贯狡猾,不知道这回又要辩些什么出来。
你不会觉得依依姑娘真是他劫走的吧?
我看——他也不是做不出来啊。
秋葵喟然道。
他是什么样轻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当他是傻子?若真有那般念头,这临安城大了,哪里没有乐子找,怎么可能来动宫里行走的人?
秋葵哼了一声。
她方才问了依依几句,早知有蹊跷,只是却也不愿说出沈凤鸣什么好话来,总当他是见色起意、色胆包天之人。
如今听君黎如此说,她便有些不悦,道,你便是偏帮着他,样样与我作对。
君黎没心思与她争论,闭口不言。
秋葵便道,反正照我看,朱雀是那种一早心里便定了主意的人,决计不会因为他几句话就改变打算的。
就算这次事情他真是无辜,这地方可不是以是非作决定的,这事儿总得找个人担,不是他就是张弓长。
君黎叹了口气,道,若是他们两人选一,自然是沈凤鸣倒霉了。
朱雀哪会动张弓长,张弓长当初就是他朱雀山庄的张使,现今更是比张庭还要听话。
黑竹会由张弓长当家,也便等同于是朱雀自己当家,他怎可能将这么好的手下弃了?
秋葵见他是真的担心,也不好再说些落井下石的言语,只得宽慰他道,最多也就是将沈凤鸣逐走吧,不见得真会要他性命。
到这个地步,朱雀又岂会看不出来这事情的真相?他只是要这个面子,不能就此饶过沈凤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