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本身并不困难,麻烦之处就在于,这场战争似乎只能拖,但是拖久了对我们也不利……”
夜兔并没有飞行能力,但是超乎人类——超乎宇宙绝大部分生物的体能让其可以借助高楼跃上高空,坠落时也毫发无损,她对付飞行巡逻兵的办法基本都是直接用钢索缠住然后把对方拽到地面上,这样做的效率……很低。
在这个不乏强大超能力者的战场上,其他人都有难免左右支绌,更别说他们了——而在碰上难对付敌人的时候,他们通常的做法不外乎是……打失控战。
不到什么特别危及的时刻,布莱雷利几乎不会采用这个
办法,夜兔失控起来可太——危险了,一旦陷入狂暴,攻击几乎是不分敌我的……何况现在的情况并不适合这个战术;至于之前试探时用的献祭类法术,说实话,那是个非常、非常微妙的东西,更何况……
他一边想着,一边却有种……莫名的笃定,他自个也不知道打哪来的、模糊的想法在提醒着他,一定、一定会存在着一种解决方法,能够……帮助局势起到一个逆转性的作用……
“啪。”
有什么东西滴到了他的额头,然后像一道泪水那样,顺着脸颊向下滑落。
啊,又是雨啊。
心底有个声音轻蔑地、不在乎地随口道,冷冰冰地评论,却不带有丝毫的厌恶。
这让他在瞬息万变的战场中会想起来了这样一个相似的画面——好像也是什么时候,他坐在什么地方,静静等待着一场来得很迟的暴雨,雨水会冲刷干净一切,灰尘、泥土和一切对命运的逆来顺受,鱼的干涸,草的枯萎,而他只管坐在那儿就够了……
“……阿莱。”
他睁大了眼睛,随后若无其事道:“……什么。”
他惊觉自己居然在那么重要的时刻——任由思绪信马由缰,他小幅度张望了一下,以确认自己没有错过太多重要的信息。
阿尔塔蒙半跪在他面前,伸手碰了碰他的脸,抹下来了一些血迹。
“……别这么看着我,可能是什么时候擦到的吧,没事,都不怎么痛。”
布莱雷利故作轻松地说,他是真的没怎么感觉到痛,眼下有比疼痛更令人在意的事情。
他话锋一转,问:“……黑书里有其他的持续性伤害法术吗?”
“……我只是问问,有你也别勉强去用。”
“确实有。”
阿尔塔蒙道:“不过对那些东西而言意义不大。”
“……有没有,类似于诅咒的魔法?不,我的意思是,虽然持续性伤害也应该算诅咒……”
他像狐狸一样觑了一下眼睛,但他没告诉阿尔塔蒙的是,很糟糕的——他开始觉得头有点痛了:“有那种能够溯源诅咒吗?”
“你的意思是,通过‘子’溯源到‘母’?”
阿尔塔蒙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也是个办法,斯拉夫的诅咒巫术十分强大。”
……或许可以付出一部分“代价”
来换取,但是他仍然要确认一下他们会被收取多少。
“……但那种力量,又或者说,这种能够跨越宇宙,直溯本源的诅咒,自古以来,只有‘女巫’能做得到,如果是我的话,达不到那种程度。”
他摇了-->>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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