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宫这一年多里,除了那晚雷雨夜意外见到了陛下从不示人的一面,姜雪漪还从未见过,也从未在任何人口中听说过他情绪失控的时刻。
魏国使者究竟说了什么,能让陛下在勤政殿怒到砸碎砚台,甚至不准任何人近身
姜雪漪知道情况不对,当下便站起了身,稳了稳情绪:”
传步辇,我现在就去。
林威忙松了口气,躬身道:“您快请吧。
坐上步蔡一路往勤政殿去的路上,气氛都低压压的
在她眼里,陛下一直是情绪内敛深不可测的,不论是什么场面什么情绪,都能将所有的风暴控制在他温润宽和的表面下,隐藏治世明君的形象深处。
能让他这般克制不住的,必然是戳到陛下痛恨极了的点。
若只是事关朝政,再大的事也不至于此,难道不仅仅是事关朝政吗?
差雪漪隐隐知道,陛下极为忌违自己的过去,也不允许任何人提起他的出身。
虽说陛下不是太后亲生,生母低微,可这在宫里一向是众人心照不宣的秘密,算不上什么,难道还有别的?她站在勤政殿大门前看着紧闭的大门,偌大的宫殿在外头一点声音都听不见,静悄悄的,耳边只能听见外面细微的风声,幕色降临,里头却一盏烛火也没添。
姜雪漪轻叹了口气,在门前行礼道:“嫔妾给陛下请安。
里头什么声音都没有
身侧的林威苦着一张脸,悄声说:“还请您想想法子吧,陛下这么把自己闷在里头也不是事啊,若龙体有损,被太后知道奴才们侍奏不周,奴才可是要掉脑袋的。
姜雪漪颔示意她明白,抬脚向前两步,亲自推开了大门,
陛下说她名花解语,才赐下“棠”
字的封号,可实际上,陛下此人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给他出谋划策,也不喜欢被人置喙任何决定。
他只是需要有个人能懂他在什么时候想要什么,别多,也别少
譬如现在,林威知道陛下这会儿听不进去任何人的话,这才求她来救场,可姜雪漪能做的,也仅仅是小心陪着而已勤政殿的大门缓缓敞开,露出黑洞洞的缺口,里头安静到过分,视线所及漆黑一片,好像有猛兽蛰伏在黑暗里,随时可能会扑上来咬一口。
姜雪漪从御前宫女手中接过一盏宫灯,缓缓走了进去
殿内重新合上,周遭暗暗的,只有手中的光源能照亮黑暗,她摩挲着前行,轻声唤:“陛下?"
未经传召就入内是大胆了些,可姜雪漪猜测,陛下是需要她的。
若非如此,早在她在殿门前请安的时候就会将她骂回,也不会默不作声任由她行动了。
太极殿是天子寝殿,勤政殿是陛下处理政务之所,她凭着感觉小心往前走,脚边突然碰到了什么
提灯一照,脚边散落着一片奏折,七零八散的落在地上,还有些碎瓷片混杂其中,满地狼藉,一想便知陛下是如何大雷霆,将一桌子的奏折砚台都推在地上的。
往前再走几步便是御椅,姜雪漪提灯照过去,要时吓了一跳,黑暗中,隧下就一动不动地坐在上面,定定地看着她他双眸漆黑,昏暗灯光下愈阴翳到令人心惊,单是一个眼神,她便知道此时陛下正处于情绪爆的边缘若非两国相交不斩来使的规矩压着,使者死去便是开战的讯号,姜雪漪毫不怀疑,陛下会立刻提剑斩下魏国使者的头颅。
陪在陛下身边这么久,她一直是一个温柔耐心,能够慰藉他心灵的存在,不管生什么都将情绪克制的很好,从未在他跟前表现出任何除了关怀和在意以外的模样。
可今日这幅样子,就连姜雪漪都忍不住心尖微颤,她甚至觉得,以陛下如今的状况,她若说错一句话,陛下会掐住她的脖子也未尝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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