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医生笑着开口,示意银苏坐到他对面。
医生让银苏将检查单交给他,拿起笔开始填写,“可还住得习惯?有什么不适之处吗?”
银苏靠在椅子里,抱着胳膊答话:“还行,环境差了点。”
医生:“……”
医生没有回应这个问题,又问:“身体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没有。”
医生似乎不太相信她身体一点症状都没有:“隐瞒症状并不会给您带去任何好处。”
银苏:“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怀疑我?”
医生微笑:“好的。”
医生低着头在那张检查单上写着东西,不时询问银苏两句,好像只是一次医患之间的正常会诊。
医生写完检查单,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绿色的玻璃药瓶。
一直站在门边的前任护士长突然过来,打开玻璃瓶盖,递到银苏面前。
医生语气温和:“把这個药喝下去,回去好好睡一觉。
等您身体各项指标合格,我们就可以安排手术了。”
银苏看看那玻璃瓶,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散着一股不太好闻的腥味。
“什么手术?”
医生无奈一般:“进疗养院之前您已经详细了解过,您不要开玩笑,快喝完药就回去吧。”
“我失忆了,你再跟我说一遍。”
医生像看一个耍赖的孩子,短促笑道:“您不要再寻我开心了。
您看,这么晚我还得加班,后面还有好几个病人等着呢。”
医生摆明不会告诉她是什么手术,不管她说自己失忆,还是分裂出一个新的人格,都没有用。
前任护士长将玻璃瓶往银苏面前怼了怼,漆黑的眼眸盯着她,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就连医生此时看她的眼神里,都多了压迫感,“快喝药吧。”
银苏:“一定要将医患关系处成这样吗?”
前任护士长又向她逼近,用行动告诉她,一定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