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河冲进来看都不看倒地喷血的莲花,直奔鹿璎而来,凶神恶煞的样子似要一剑活劈了鹿璎。
鹿璎却不慌不忙的穿鞋道:“我是霍倾珩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一个下人擅闯主母房间,不管什么理由,我都可以处死你吧。”
冰河急驰而来的脚步,就在距离鹿璎四五步的地方戛然而止。
冰河看着鹿璎有条不紊的闲适样子,恨道:“我奉命来取你狗命给王爷陪葬!”
鹿璎闻言额头疼的抽了一下,又给自己穿上一件外衫:“所以你家王爷规格这么低的吗?殉葬竟然用狗命?”
冰河:“”
老子在骂你是条狗,你怎么还挺不在乎?
莲花顾不上剧痛的鼻子和鲜血了,一幅护主模样的扑过来,道:“郡主是皇上最疼爱的人,你们敢让郡主给你家王爷陪葬,你们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我家郡主就是今天就当寡妇,那明天也能照样嫁人的。”
鹿璎似笑非笑的看了眼莲花,这话就是在火上浇油了。
果然冰河要气疯了,咬牙道:“我不管你什么身份,我只遵守王爷命令,王爷下令,若他死了,你必须立刻陪葬!”
所以她的金大腿这到底是要挂了?还是已经挂了?
鹿璎挑眉,问莲花:“我今天当了寡妇,明天真的还能嫁给别人吗?”
莲花抓紧任何可以抹黑鹿璎的机会,坚定的说道:“主子您放心吧,霍王爷没有资格让您陪葬的。
他若真死了,也是他的命。”
莲花极力鼓动鹿璎:“您只要去皇上那里求一求,以皇上对您的疼爱,您绝对是安全的,奴婢现在就陪您离开这里吧。”
作吧,闹吧,只要鹿璎的名声能更臭,宁佩小侯爷就更会厌恶鹿璎了。
白莲有自己的算计,鹿璎又何尝不是?几乎是莲花话音刚落,冰河就动了,他忍无可忍的一脚将莲花踹飞出去。
“贱婢,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冰河怒斥,一语双关两个都骂了。
踢的好,就等你这一踢呢。
你不动手老娘都不愿意走。
鹿璎眼底闪过笑意,挥挥衣袖往外走去。
冰河暴怒:“你真以为你能离开这里吗?你必须给王爷殉葬!”
鹿璎回头看他,似笑非笑的道:“霍倾珩现在是死了吗?如果是,不是让我去陪葬吗?我自己主动去陪葬,你不该为我引路?”
冰河实在跟不上鹿璎的脑回路,半晌才憋出来一句:“你才死了呢。”
鹿璎眼睛一亮:“这么说,霍倾珩是还没死了?那你还不快快为我引路?”
形势比人强,她自己走总好过被冰河打死了拖走强。
冰河阴沉的走在前面带路,目光狠戾,就让你有去无回,看你还怎么嘴硬。
鹿璎头上有伤,再加上要观察这个院落,走得很慢,看在冰河眼中就是玩世不恭的死样子,心里杀机更重。
原来他们在一个院子里住,霍倾珩房间里血腥味浓重,她进来先看见了一个老头,老头一脸阴沉。
但鹿璎却觉得这老头哪里有些怪异,挺拔的身姿和苍老的模样看着很违和。
冰河见鹿璎竟然还有闲心打量别人,忍无可忍的用力推了她一把,直接把她推到了霍倾珩床前。
鹿璎一头撞在了霍倾珩胸口上,额头疼的厉害,又有鲜血殷出染红了绷带,香甜的味道若有似无的散开。
鹿璎也怒了,抄起一旁的药碗狠狠的砸向冰河:“你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