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如此淡定从容?
哪怕是泡在冰冷的水中,可她眉目如画,面如桃花,看不出半点受苦的样子。
看向他的目光娇憨又懵懂,似乎费解他怎么来了。
她该是惊恐的绝望的,看见他来,她便应该扑过来痛哭求饶,坦白一切。
而不是现在这样,悠然自得的好像是在这里游玩。
恍然间,霍倾珩有种一拳头砸在了棉花上的感觉,憋闷烦躁,杀心肆虐。
霍倾珩沉声道:“看来本王还是低估了你的适应能力了,看你的样子,也不会和本王坦白了。
既然如此,冰河,开闸放水!
本王看她还怎么笑的出来!”
这病娇王爷一言不合就发火,还真是狗的很。
现在这水也就到鹿璎腰部,霍倾珩的目的不言而喻,他想用淹死她来逼迫她惩罚她。
鹿璎捏着硬邦邦的馒头,强忍怒气的道:“夫君深夜来看我,就是为了要淹死我?”
霍倾珩借着火光,却丝毫看不见鹿璎脸上有半点求饶的迹象。
霍倾珩冷酷的道:“你还要嘴硬是吗?本王到要看看,你快被淹死的时候,是不是还能这么嘴硬到底,有本事,你一会也不要求饶。”
鹿璎此刻是有点着急的。
一旦放水她又没有老鼠大军帮助她了,地牢上面被铁网死死的锁住,以霍倾珩的心狠手辣,她必死无疑。
霍倾珩是在逼迫她承认自己给他下毒了,也许现在承认她还能保住一条命。
但也难保承认了后,霍倾珩会立刻翻脸,到时候他就更有理由杀她了。
生死关头,鹿璎正陷入两难呢,就听到头上传来了对话声。
霍倾珩冷声道:“怎么还不开闸放水?”
冰河匆匆离去,很快回来声音是压不住的怪异:“主子,水闸口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放水,下人已经在处理了。”
鹿璎低下头,看着一只小老鼠从水下露出头来。
小老鼠吱吱吱的告诉她,它的叔叔伯伯们正堵在水闸管子里呢,让她不要怕。
鹿璎用气声催促道:“你们快走,被抓到你们就惨了。”
霍倾珩犀利的目光立刻看来:“鹿璎,你在和谁说话?”
鹿璎将馒头砸进水里,小老鼠立刻钻进水中游走了。
她气呼呼的道:“我在骂你不行啊,你都要淹死我了,我还不能骂你几句吗?”
“你鹿璎骂人何时会鬼鬼祟祟?”
霍倾珩显然不相信鹿璎的话,他拿过一支火把,仔细照在水面上看,目光如炬的道:“冰河,让人下水里找找。”
鹿璎狠狠的一拍水面,又指着头上的铁网怒道:“霍倾珩你是不是有病?你自己家的水牢,你的心腹把我扔进来的,你还用那么个玩意把我关的死死的,这水牢里还有谁能进来?”
“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鹿璎有通天的本事,还能凭空变出来一个大活人吗?还是你小肚鸡肠的以为我在水牢里藏了个男人,我们在私会,在给你戴绿帽子?霍倾珩,你未免也太小人之心了。”
“牙尖嘴利。”
霍倾珩猛地拔起冰河的长剑,快准狠的从铁网缝隙中砸进水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