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宜秋的表情变得复杂。
青衣再次睁开眼,原本如同秋水般的眸子已经灰暗浑浊。
她说完这句话后,努力起身,就这么靠在昏暗的角落,用一种心痛的眼神着宜秋。
“当日我带着姐妹们,也抱着和你一样的想法,但换来的是什么,我认为那个男人是好人,可他让我失去了很多姐妹。”
宜秋握紧双拳。
“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不过是镜花水月,徒劳无功,那时起我就知道,这世间哪有什么好人,不过是些欺世盗名道貌岸然之徒。”
幽暗的地下室里,宜秋的声音越来越激烈,高高的胸膛不断起伏。
“宜秋姐,我们不能因噎废食。”
青衣还想说什么,但很快就被宜秋打断。
“你的时日不多了,如果在这之前你能够醒悟,再做一件事表明自己的心意,你还能活。”
宜秋转过身,准备离开。
刚走到一半时停了下来。
“计划要开始了,如果不照着做,我们谁也活不了。”
“啪!”
地下室的门被狠狠关上。
除了夜明珠外,这里再度陷入冷清。
青衣抬起眸子,紧盯关闭着的大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时间流逝,距离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好几天。
这几天秦枫天天过来上工,但纸扎店格外冷清,一个人也没有,所以他也是闲得无聊。
他还惦记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儿,这几天一直在旁观着,但他发现方白并没有异常的举动。
每天就是开门,关门,早上出去吃几个包子,再就是做那特殊的纸人和纸驳壳枪。
除此之外,无波无澜。
要不是秦枫很了解方白,换一个人过来,都会认为方白没放在心上。
秦枫和方白的性子有相似之处,虽说秦枫是个读人,但天生好打抱不平,而且脑子很活络,可没有大越国读人那么迂腐。
那天晚上,宜秋表面上说让他们不要再去了,但实际上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准。
不去就代表着没了麻烦吗?
不一定。
是以很多东西都要有预见性,这是秦枫一直以来都保持的,除了骂院那一次。
“方兄,又准备出门去吃包子呢。”
秦枫着方白腰间那一圈纸人、纸牛、纸马,还有纸驳壳枪,他觉得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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