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束着腰带,抬头着他问道。
常翰张着手任由常戚戚捣鼓着自己,目光着窗外,仲夏的光阴投在窗柩上。
“不然呢。”
他说。
“我这一次怕是凶多吉少,往后也没人管得到你了。
你还是给皇家一条路走,行不”
“阿爹这是在求我”
常戚戚束好了腰带,复而抬头向常翰,在他开口之前便继续开了口,“阿爹要我给他路什么路,生路还是死路”
“七七。”
常翰无奈地着常戚戚。
“他都要将你置入死地,你却还在这里替他求活路,这是什么道理”
常戚戚不为所动。
派常翰领兵,明显就是不想他活。
他这一把老骨头,说是领兵,殿中监肯定是点了别人的。
那才是真正领兵的。
西南毒瘴之地,还领兵打仗,常翰这样的年纪,就算老当益壮也是凶险丛丛。
何况这一次只有明眼人都得出来,皇上怕是不会放过常家。
拿常戚戚无可奈何,总要有人为他泄愤。
这次打仗常翰就算有本事回来,都会有人让他回不来。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常翰苍老的声音,铿锵说道。
替常翰整理好常服,常戚戚停了下来,着常翰“若君待臣有礼,臣事上便以忠。
忠君之节,先以君
王为明君礼贤下士。
阿爹以为,自己可有被礼贤”
常翰微微仰头,似乎在回忆往常点点。
他的目光瞬时扫过了屋子里雕花的横梁,青砖绿瓦。
“有的。”
若是没有,这些东西,他又是哪里得来的呢。
“阿爹以为这些事礼贤你的”
常戚戚反问,“一起跟他打天下的,可不止阿爹一人。
就是大兴坊也有好几个,最大的,便是白家。
当年白家的功劳比常家可大多了,如今卢国公,比之阿爹如何”
常翰沉默须臾,“所以我说,我深受隆恩。”
常戚戚气笑了,“隆恩是给阿爹的么。
单论交情论功劳,卢国公更高。
卢国公怎么没有深受这份皇恩
,偏是阿爹受了。”
常翰向常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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