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香秀妩媚一笑“算了吧,不想浪费脑细胞。”
对工作前途,她现在已经没什么想法,虽然,前些日子,领导跟她谈了话,勉励她好好干,隐晦的提了提,局党委有意培养她,准备过段时间,调她下分局派出所干一段时间所长,镀金回来后,便有望解决正科,更叮嘱她了一番,叫她戒骄戒躁,严格要求自己云云。
不过这些,当她和彪子离婚后,便会成为过眼云烟,因为局里准备树立她成为公安系统女干部、女派出所长的典型人物,同她这些年不同残废丈夫离婚、任劳任怨赡养公婆有着直接的关系。
卫香秀甚至能想象出,当局领导知道她同彪子提出离婚要求后,会有怎样的反应,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当她有了和彪子离婚的念头后,这种念头便越来越强烈,变得不可抑制。
所有事,都走着瞧吧,最困难的时候都已经走过来了,现在还能怎样大不了,撤了自己这个芝麻绿官。
只是感觉有些对不起公公婆婆,刚入门时,婆婆对自己是很好的,跟自己亲娘无异,以后,他们若愿意,跟着自己过就是了。
彪子也实在没照顾他们的能力和意愿;小叔子大兴,咋咋呼呼的,是那种“说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
的人物,更靠不住。
卫香秀品着酒,默默想着心事,这些事,却也不想跟陆铮讲。
陆铮了她几眼,便也默默的咂酒,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间,不必事事都问个清楚。
小丽突然急匆匆走了过来,“哥,您去吧,杨少和四儿好像要谈崩”
杨少陆铮旋即知道,说的便是杨朝阳了。
”
怎么了不是刚才还谈的挺好么”
陆铮微微蹙眉。
小丽脸上便有些气愤“谁说不是呢,都怪四儿,本来都谈好了,杨少就想带杜鹃走,杜鹃不愿意,哭哭啼啼的,但这跟四儿有什么关系啊,不管就是了,他杨少想强奸想干嘛,回头走公安就行了呗。
可四儿不干,就这么,眼就谈崩了。”
“杜鹃是谁”
陆铮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小丽愤愤不平的说“歌舞团的总来咱歌舞厅走穴捞外快,今天陪酒也是她自愿的,四儿给的钱可不少,谁知道她突然装正经”
卫香秀“啊”
了一声,插言问“歌舞团的杜鹃是学舞蹈的那个么”
小丽哼了声“就是她,一个小伴舞,这二年钱捞的倒不少。”
显然,有些嫉妒人家。
陆铮奇道“小卫,你认识她”
卫香秀就有些着急的站起来,说“咱去吧,杜鹃啊,就住咱就住我家楼下,人挺不错的。”
“什么呀。”
小丽轻轻拉了拉卫香秀胳膊,小声说“姐,你不知道,杨少咱惹不起,咱乌山人,有一个算一个,谁也惹不起他。”
说着,在卫香秀耳边低语了几句,想来是告诉卫香秀这位“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