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孟泽的病诊单,拿着自己的挂号单进去诊疗室。
问诊结束,她去药房。
果然,药房窗口上方滚动着“孟泽”
的名字。
他没有拿药就走了。
等她领了自己的药。
他的名字仍然滚动着,医生拿着喇叭喊:“孟泽,孟泽。”
李明澜展开孟泽的那张病诊单,同学一场,她替孟泽拿了药。
反正她回到酒店,直接把药交给卢澎就行。
李明澜去敲卢澎的房门。
他不在。
她给他打电话。
他没有接。
李明澜拎了两个药袋子回到房间,吞服了自己的胃药,换下漂亮却也狼狈的湖绿晚礼服,再慢吞吞洗一个澡。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穿简单的白衬衫。
她不喜欢红色吗?不是。
她穿红色不美吗?也不是。
但某一天她现,她的日常衣着几乎只剩下白衬衫。
岁月流走,她的脑子里塞不了那么多的记忆,对于这些没有来由,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生活方式,她不深究,反正自己穿着舒服就行。
李明澜挽起衬衫袖子,戴上手表。
儿子已经睡觉了,无人陪她唠嗑。
高楼大厦灯火通明,照得她了无睡意。
要说今天有什么风险因素,就是那个狗仔。
狗仔应该是冲着孟泽去的,和她没关系。
但如果孟泽私生活混乱,被人曝出黑历史,肯定牵连到她,说不定,她也要被人扒个底朝天,万一她的儿子被人现…不能让儿子的生活陷入不安定。
但是去敲门太冒失了。
除了狗仔那一个理由,李明澜还做了一件人美心善的好事。
孟泽胃疼,却没有吃药,打的吊针也被扯掉了,不知道他能扛多久。
同是病友,给他送个药吧。
李明澜过去,用中指的骨节轻轻敲门,同时,她故意抓起手里的药袋子,塑料出“爪爪”
的声音。
过来开门的孟泽又是拎着酒瓶子。
走廊上有人声传来。
她进去,半掩上门,方便自己逃跑,问:“我问你,狗仔的事怎么样了?”
“解决了。”
“真的?”
“当然。”
他灌一口酒,他失眠时,要么吃药,要么喝酒,但今夜的酒却挑起躁动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