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摘星楼,宋甜直接上了三楼,把从家里带来的药匣子拿了出来。
她家本来是开药铺子的,自有一些常备药材,宋甜拿出一瓷瓶黄连上清丸,拔出塞子倒了八粒出来,就着凉开水服了下去。
服罢药,宋甜下楼吩咐紫荆“晚饭时把金姥姥做的卤鸭翅和芥末鸭掌摆出来,再从膳厨领一坛薄荷酒,到时候筛了吃。”
紫荆如今在豫王府已经颇为熟悉了“膳厨今晚凉菜有荆芥拌变蛋和酥炸小鱼,我领回来给姑娘下酒。”
宋甜点了点头,转身又上了楼。
这一番张智之后,她没有一点问题,来这药没有错。
宋甜把那瓶黄连上清丸用帕子厚厚裹了好几层,然后打开了北窗,向下望去。
一个青衣小厮正在松涛楼南侧的草地上立着,听到楼上动静,当即抬起了过来正是琴剑。
琴剑机灵得很,见宋甜探头,忙笑着招了招手。
宋甜把包裹得厚厚的瓷瓶拿了出来,对准距离琴剑不远的草地扔了下去。
如今正是初夏,草地绿茸茸的,瓷瓶落在上面,只是发出“砰”
的一声闷响。
琴剑捡了起来,向宋甜虚空作了个揖,转身离开了。
琴剑素来谨慎。
他路上就打开药瓶,服用了几粒。
回到松风堂,发现自己还没有问题,琴剑这才把药瓶呈给了赵臻。
赵臻接过药瓶,拔出塞子,按照宋甜的叮嘱,倒出了八粒服了下去。
琴剑忍不住道“王爷,您不先让人验证一番么”
赵臻端起素瓷茶盏饮了一口温开水,这才开口道“她不会害我。”
他也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地信任宋甜。
琴剑便不再说话了。
赵臻原本要换了骑装去演武场习练骑射,忽然想起方才在藏楼他刚醒来时,宋甜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还用手弹了弹。
他心道我的脸就那么软么
赵臻下意识用指头戳了戳脸颊的确挺软的
琴剑和棋在一边服侍,见赵臻忽然用指头戳脸颊,都有些好奇,瞪大眼睛着。
赵臻找到宋甜摸他的脸颊的原因了,便不再理会这件事,换上骑装,带着小厮往演武场习练骑射去了。
宋甜晚上请了朱清源过来,两人就着小菜吃筛过的薄荷酒,边吃边聊,煞是开心。
两人谈到家人,朱清源便问宋甜“宋女官家中都有哪些亲眷”
宋甜想了想,不由叹了口气家中人口虽多,可哪一个是她的亲人
她端起薄荷酒饮了一口,道“我家里如今只有一个老父,外加家母留下的一个老妈妈。”
朱清源听罢,也觉凄惶,道“先夫已去,我在世上已无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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