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
倒是夫人,怎么今日一早会来?”
“凌厉恐怕今天也来不了。
但既然你非要练武不可,那就只能我来了。”
“夫人的意思是……”
“怎么,你怕我及不上他?”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原万万想不到夫人会愿意这样……”
“我只是也不愿见你送死,但你如非去不可,我只能寄望你活下来的机会能大一些。
何况,自打凌厉答应教你剑法那日开始,我们一家子怎么也都已被你拖下了水了,与其回家斗不过他,我看倒不如来教教你。
若改天你能让他吃一惊,也算我一点小小胜利。”
君黎却知这凌夫人看似言语淡然,心内其实极善,这一番话已让他鼻中一酸,几乎要落泪。
他想到昨夜心内的绝望,忽然又觉得,在这世上相遇之人,明明都待自己极好,师父,义父,姐姐,还有凌厉,以至于凌夫人和五五——也是一样。
他是委实没有理由绝望的,他难道不该觉得幸福才是?
“那——谢过凌夫人。”
他还是克制了心内的激动,也还以平平静静的感谢。
“就不用多礼了,时间也不多。”
凌夫人淡淡地道。
“五五,你过来。”
五五依言而来。
凌夫人扶着他肩,向君黎道:“喏,我这个儿子算是借给了你,原本若不是你有仇要报,我是没道理让他来帮你进境,不过转念一想,他自己未必便没有所得。
你听好,要习‘慑场’,比较容易的办法,是先从比你弱的对手开始。
但这种事情我也无法用言语说清,只能靠你自己慢慢领悟——昨日不过是与你说个道理,你何时找到感觉,也是勉强不了。”
君黎点头道:“我明白。”
“招式上,我便不多说,免得乱了凌厉的原本路数。”
凌夫人又道。
“反正他的招式尽够高明了。”
她说着,矮身向五五道:“我交待过你的事情,都记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