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赶到现场的罗德能有些优待,受伤的他可以坐在椅子上听,并接受夸奖。
可罗德本人却在椅子上如坐针毡,因为时间都浪费在领导训话环节。
被调来的人力看着很多,实际上在虚耗,在空转,在应付,根本没在做事。
“这样是抓不到犯人的。”
罗德在椅子上冒冷汗,受伤的大腿在时刻提醒他问题的严重性。
“这帮官僚真耽误事,少说几句会死吗?”
“埃德蒙.伊伦特很可能有残党潜伏,十多年一直在谋划营救。
夜枭和黑发小子要么受其残党招募,要么就是残党骨干,背后一定有黑手在秘密操控。
();() 太可怕了!
执法处常年严密监控激流城的大事小事,不敢说毫无疏漏,也称得上密布眼线。
居然还有人能瞒天过海,不知不觉的制定如此严密的营救计划。
有内鬼,一定有内鬼在暗中掩饰。
这内鬼职位肯定不低,绝对是实权人物。”
罗德常年在执法处干脏活,出这么大案子,他对谁都不放心。
他不自觉的把事情朝最坏处想,脑补出一幕为解救黑暗主教而策划的大戏。
每个夸夸其谈的大人物在他眼里都有嫌疑,都可能是同谋。
好不容易熬到深夜,走过场的大人物们犯困,一个个离开。
第一份调查报告由鲁尔递交。
“探长,逃犯维克多是前天被送来的,考虑是‘夜枭’同伙,被关押在防备最严密的地牢第三层。
根据监狱来访日志,在随后的两天,逃犯见过三批人。
分别是......”
鲁尔顿了顿,换来罗德低声训斥,“为什么停下?说呀。”
“逃犯见了您本人,叫霍格的侏儒书商和神秘学协会理事长雷德尔,还有我们第六组的探员雷纳德。”
“侏儒书商和神秘学理事长?还有雷纳德?这两批人有重大嫌疑,说不定是逃犯的接应人员。”
罗德认为自己的断言毫无问题。
鲁尔轻轻低下头,没言语。
罗德瞧见后大怒,而后悚然一惊,暗想:“该死,我也在名单里头。
是我亲自押送逃犯到监狱,并下令将其关在地牢第三层,放在黑暗主教的隔壁。”
作为执法处的组长,罗德手下人不多但权力极大。
只要进入调查视线的人,他都可以视同嫌疑人员,可以随意拘押审讯。
糟糕的是,执法处同僚也是如此,个个疑心病重,且相互勾心斗角。
此外教会那帮神棍更有个极为恶劣的毛病——有错杀,无放过,从无仁慈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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