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杜希天生就是这样的性格,你说都说到这份上,他不表示,他活该,他命里没这段福气,但是我们杜家人向来是知恩图报的,你对杜希这片心,我老头子记下了,你当不成我们家儿媳妇,我认你当闺女。
以后你就是我们杜家一份子”
这话说完,一家人心中呵笑,姜还是老的辣啊
这不明摆着告诉杜希,你窝囊,我不怪你;你欠人家这份情,你老子替你还
一时寂静,无人说话。
只有杜希垂在腿上的手握了又握,最后,拿起杯“爸。”
“别叫爸,这杯酒你本来就是该跟小苏喝,叫我,你俩一块叫,你只说今天是领着媳妇敬我,还是领着妹妹敬我。”
杜希了苏燃,迎上她对他炙热期待地目光。
中年男人的手在桌下攥的青筋突起,杜希心一沉,有破釜沉舟的决心“领着媳妇敬您。”
杜嵇山流下两行热泪,这就算把小儿子的婚事拍了板颤颤巍巍地受下两杯酒,一改之前饭桌上的沉闷气氛。
吃到中途,说要把杜希的生日蛋糕端上来切,正逢杜希接了个电话,他低头着电话号码,站起来示意家人“你们先弄,我接个电话,回来吹蜡烛。”
这个电话似乎对杜希很重要,他走到厨房的阳台上,还关上了门。
平静了下心情,杜希接起来“喂”
电话那端的胡唯坐在某条宽阔马路上,似乎是刚从哪里回来,一身的训练服,声音沙哑。
“爸。”
“生日快乐。”
“哎,哎”
能在这时接到胡唯的电话,杜希倍感意外,激动地连连答应,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胡唯去虬城后自己和他通过几次电话,大多都是他打来的,问问他的身体,最近一次也是几个月前,他说要去集训,通讯设备上缴,让他别惦记。
“你在那头,都好不好”
杜星星用矿泉水给胡唯冲着手上的伤口,又要拿棉球给他消毒。
胡唯比了个手势,表示不要紧。
“都挺好的,您在哪呢”
“在你爷爷家,今天给我过生日,家里人都来了。”
胡唯低了低头,故作漫不经心的问“杜豌也在”
杜希没做他想“在呢,丫丫也好几个月没见着人了,不知道在外头忙些什么,今天回来了,蔫蔫的,也不太说话了。”
胡唯平静地笑了笑。
“您帮我给爷爷带声好儿。”
“行,刚才你爷爷还偷着问我呢,问你在虬城学习的怎么样,顺不顺心。”
胡唯坐的地方似乎是条盘山路,对面是台大客车,应该是中场休息,车上不少人在下来活动筋骨,都全套的作战服,背着各样装具,风尘仆仆的。
他脚边放着一个医药箱,身边围了两三个人,都在给他处理手上狰狞伤口。
“你这得赶紧消毒,感染了就麻烦了。”
“有点疼,忍着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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