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斯年接住了断掉的勺子。
正常血族的生长状态也不过是这个强度了。
容斯年若有所思。
他看着面前还巴巴地看着手里勺子残骸的oo,笑了一下,真心实意地夸了一遍“好厉害。”
oo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他身体小小地侧开了,露出后面装着满满残骸的垃圾桶。
他问“这样也会夸我吗”
“会,”
容斯年瞥了一眼,随后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一点餐具而已。”
oo“可是乐成弘和我说,你用的餐具都是最喜欢的,有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
容斯年爱怜地看着他,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oo的眼尾。
面前人红色的眼睛似乎变得更漂亮了,正一瞬不瞬地凝视着自己。
容斯年重复了一遍。
“只是餐具而已。”
oo的觉醒期似乎从换牙之后就开始飞加快。
容斯年醒来,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敲门声。
他下床径直走到门口,拉开了自己的房门。
空的。
难道是错听。
容斯年冷静地分析,但是已经脚步不停地朝oo的房间走去。
小孩儿的房间安静得可怕,容斯年甚至连呼吸声都没听见。
他拉开了房门。
oo正坐在靠着房门的地上,看起来像是刚刚收回手。
看见他来了,oo眼睛变亮了,似乎又想到自己吵醒了容斯年安眠,重新变回了有点胆小的样子。
他眼巴巴地看着容斯年道“我有一点痛。”
容斯年垂下眸。
小孩儿的身形似乎变高了,不过肯定不是一点痛,不然不会坐在地上,试图敲敲这里的房间门唤醒自己。
容斯年把他抱起,放到了床上。
“哪里痛腿还是手牙齿”
容斯年一连说了几个地方,oo看看他,片刻后伸开手,是一个想要抱的姿势。
他委屈地道“哪里都痛耶。”
生长痛对天生血族来说似乎不值一提,可是oo拥有人类的身体,今晚血族的基因似乎开始在他的骨骼里作乱。
oo刚刚痛懵了,第一反应是去找容斯年,到了门口才后知后觉地关掉了痛觉。
明明已经没有痛觉了,可是刚才那些骨头里的疼痛好像还在作祟。
容斯年呼吸沉了几分,他看着躺在床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人,默不作声地划破手指,递到oo嘴边,看小孩儿喝了几口后缓解了一些,才叹了口气。
生长期喝多了不行,不喝也不行。
然而被他看着的人似乎很快就忘记了这些疼痛,甚至不要抱抱了,转而开始在他腿上打滚。
容斯年按住腿上毛茸茸的脑袋“不疼了”